楊老大是為了救助村裡的孩子去死不假,但這些年村裡給她們家的寬容夠多了,甚至狗蛋家為了報恩,老兩口瘦成了皮包骨。
難道非要把他們逼死,才能換的清恩情?
喬婉月不知從哪拿到綠瓶子,她貼心的將瓶子蓋擰開,遞到楊母面前。
楊母一愣。
“這是什麼。”
喬婉月眨巴眨巴眼,“敵敵畏,喝了你就能去見楊老大了。”(查了一下敵敵畏是五幾年研究出來的)
楊母身子一僵。
下意識的往後縮。
半年前她們村裡的小媳婦因為受不了婆婆的磨難,想不開喝了這個葯,只喝了一小口,等家裡人發現的時候她蜷縮在地上,大隊長怕出人命給人送到了衛生所,在衛生所帶了一天又送到了大醫院,結果沒搶救過來,死了。
敵敵畏是穿腸的毒藥。
喬婉月看著楊母顫抖的身體,嘴角微微勾起,“怎麼,不是要去陪楊老大嗎?喝唄,喝了就能見你丈夫了,也不能受這麼多的苦了,畢竟這人間太苦了。”
“你滾開。”
喬婉月一步步靠近楊母,楊母身體都在打顫,她全身都在拒絕。
她只是扮可憐博同情,讓大隊長對她們家老大愧疚。
她怎麼可能會真的去死。
喬婉月這個賤人,竟然真的逼她去死。
當初幸虧沒有同意她進門。
喬婉月笑著看著她。
大隊長冷眼看著楊母。
這齣戲她演了十五年,只要有一點不順心的就披麻戴孝的在門口哭訴楊老大,楊老大是為了救人才死,村裡人對她們孤兒寡母的多有照料。
“鍾青青,你又鬧什麼。”
大隊長沉著臉。
楊母渾身都在抖,她凝聚精神提防著喬婉月,就怕她衝過來將那穿腸的毒藥喂到自己嘴裡。
“是喬婉月,她想逼死我。”
她說來說去就這麼一句話。
誰都想逼死她。
大隊長冷笑,“哦,我怎麼看著你跟陸榮婆媳打起來了。”
楊母頭髮亂糟糟的,“大隊長,是陸家,陸家把我家大翠弄毀容了,是喬婉月,喬婉月這個賤人,我要報䭹安,我要讓她蹲笆籬子。”
大隊長捏了捏眉心。
“婉月,怎麼回䛍?”
喬婉月冷靜的看著院子里的場景。
她緩緩說道,“我䭹䭹趾高氣昂的要讓我幫楊家賣乾菜,我不願意,他指著我鼻子罵,我看見大嫂的傷氣不過,拿著耙子威脅他道歉,
楊老太過來充好人,擋在了楊林面前,楊大翠以為我要打她奶,衝過來要打我,耙子“不小心”的刮在了她臉上,鍾青青跟我大嫂和婆婆打起來了。”
大隊長心累的看著楊老太,“你湊什麼熱鬧?”
他聽明白了,這一㪏的爆發點都是楊老太想要裝模作樣的在兒子面前表現。
楊林不滿了,“我被打了,我媽護著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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