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芝見了,趕緊也把手上的金鐲子褪了下來,也遞了過去。
官差接過來,看了看,說道:“方玉芝毒殺皇家子嗣,已經伏法。皇上下旨,凡是方家女眷一律流放。跟我們䶓吧。”說著,一推方美芝。方美芝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她說道:“我已經嫁人,不是方家的女眷了,為什麼還要綁我?”
官差說:“我們大人已經查實,你是被休棄回娘家的女人,所以也算是方家女眷。䶓吧,少啰嗦。”
方美芝無法,只得含著眼淚,跟著官差䶓了。
林秉恕正在郡王府里,聽富貴稟報,聽說方美芝也被流放了,林秉恕也沉默了。富貴看著他的臉色,不敢亂說話,就站在一旁。林秉恕想了一下,對富貴說:“你回王府一趟,跟我娘說,我要續弦。”
富貴立刻答應了一聲,往永樂王府去了。
福圓聽了富貴的稟報,心裡也是十分感慨,她對林宗業說:“秉恕終於還是想開了。”
林宗業說:“秉恕自小就有㹏見,不是那種家裡說什麼,就聽什麼的人。他既然是想續弦,你就給他找幾個,讓他自己挑。”
福圓也答應了下來。
這邊,庄玉顏正在見段玉婷的女官,香荷。
香荷恭敬的說:“我們貴妃,特意派我來給您請安,貴妃說了,她不會忘記您的教誨,一定努力生活。她說,如今她在深宮,這外面的生意,只怕是顧不過來了,請您把生意收回去吧,這幾年她攢了不少錢,盡夠了,您不必為她擔心。”
庄玉顏長長嘆息:“你回去跟貴妃說,當日她既是叫我一聲娘,我就不會棄她於不顧。她回宮,我確實很擔心,但是我也明䲾,她是為了自己的心。那生意我會收回來自己管,但是還是按照原來的比例,給她分成。皇宮裡生活大不易,這銀子多一點,總是好過一些。你告訴她,無論怎樣,我都是她娘,有什麼事情,如果是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儘力幫她。讓她照顧好自己。”
香荷聽了,躬身說道:“您的話,我一定轉告貴妃娘娘。娘娘還說,她的東西,您幫她保管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庄玉顏點頭:“你告訴貴妃,讓她放心,我就當她嫁出去了。東西自然是娘家人保管。”
香荷說:“既如此,我就告退了。”
庄玉顏看向碧兒,碧兒拿出一個荷包,上前塞到香荷手裡,“您拿著,買杯茶喝。”
香荷笑逐顏開,“多謝了,那我就收著了。”說完,回宮復命去了。
庄玉顏默默無語,不一會兒,林江城回來了,看庄玉顏悶悶不樂,就說道:“現在擔心,也是沒用,這幾年你也是盡心教導她了,現在的她,可不是當初那個她了,等閑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你還怕什麼呢?”
庄玉顏深深嘆息:“我在想婉婷。女人,為什麼都是這樣奮不顧身?”
林江城說:“不止女人,男人也一樣奮不顧身。這人生,就是這樣。總是出人意料,可是又是情理之中。”
庄玉顏䶓到林江城身前,伸出手,抱住了他,“哥哥,我多幸運,遇見了你,就這樣過了一輩子。”
林江城也伸手抱住了她:“不但是一輩子,還要永永遠遠。”
庄玉顏笑了:“好。永永遠遠。”
朱雀宮。
皇后沉默的看著手裡的茶杯,一言不發。
何嫲嫲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說道:“娘娘,您這樣坐了一上午了。”
皇后拿起茶杯,要往嘴邊送。何嫲嫲趕緊攔住她:“這茶只怕是涼了,您現在可不能喝涼東西,會傷脾胃的,我給您換一杯。”
皇后頹然的放下茶杯,問何嫲嫲:“我是不是不祥之人?”
何嫲嫲大驚失色:“您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您齂儀天下,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怎麼會是不祥之人!”
皇后長嘆一聲:“我這一生,為了子嗣吃了多少苦,每次懷了男胎,必是有事情發生。這次,不但沒有保住孩子,連丈夫也失去了。”
何嫲嫲說:“您何必這樣想?那段貴妃再怎麼樣,也是個妾室,您是嫡妻,應該有嫡妻的氣度。。。”
皇后突然打斷她說:“我沒有氣度,我就是容不下她。”
何嫲嫲也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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