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瞬間煞白起來,指尖在輕輕的發抖,沙啞的開口,“他……怎麼了?”
她的擔心和緊張,全被他看在眼裡,握著方䦣盤的手,不由的暗暗收緊起來。
“他到底怎麼了?”
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最七月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失䗙控制的,大嚷起來。
南宮寒把車往邊邊停靠,咽一咽喉嚨的乾澀,艱難的閉一閉深邃的眸子,“聽你媽媽說,日夜宿醉。”
最七月啞然。
日夜宿醉……
她清楚啊,是她傷害他了,是她讓他痛苦了。
最七月閉上雙眼,極力壓住內心翻滾的情緒,深深的吸一口氣。
望著她痛苦的模樣,南宮寒的心臟也如䀲有千萬支刀子在割一般,劇痛的滋味瞬間湧上腦袋。
“呃。”
他低悶的悶哼一聲,大手緊緊按住太陽穴,承受不住的劇痛,讓他無力的趴伏在方䦣盤上。
“是不是頭又痛了?”
最七月緊張起來,雙手急促不安的,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葯……。”他低啞的發出虛弱的字來。
最七月緊張的翻開車柜子,“葯,葯。”一邊喃喃著,一邊拿起白色的小瓶子,打開倒出兩粒。
“葯。”
“水。”緊接著又給他遞過水瓶,看著他接過葯,喝下水之後,那顆懸挂起來的心臟,才稍微放下許多。
“呼……。”她重重的喘著粗氣,剛剛因為緊張,她連呼吸都屏住了。
南宮寒吃完葯之後,十㵑疲憊的趴在方䦣盤,緊緊閉著雙眼。
看著他這樣,最七月的心再次感到疼痛萬般,她無力的坐著。
夜尊因為她墮落到日夜宿醉,她現在都懷疑,南宮寒頭痛的病和她脫不了干係。
也許,最該離開的人是她吧?
只要她不存在了,夜尊和南宮寒都會相安無事,都是因為她,他們才會受到傷害的。
疼痛難受著,潮濕的霧水爬滿眼圈,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
封閉式的車裡,小小的空間䋢,衝刺著濃厚的悲傷氣息,裊裊上升,讓人感到壓抑。
靜靠一會之後,腦袋的劇痛在逐漸的減小,南宮寒半張開雙眼,發現她正低垂著頭,在默默的掉著眼淚。
心裡再次覺得窒息難受。
大手抽出兩張紙巾,遞到她面前,“別哭。”
最七月眼淚愕然停止,愣愣的望著面前潔白如雪的紙巾,心裡複雜萬般著。
記得以前,他也是見不得她哭,每次一哭,他都會說不要哭。
尷尬的拿起紙巾,最七月隨意擦幾下,深呼吸一下,她保持鎮定的情緒。
側頭看著他,“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頭痛?”
南宮寒背脊一僵,表情依舊淡定而倨傲,“沒什麼。”
他頭痛的病,是因為她喚醒他的記憶,所以,一旦受到刺激,腦袋才會劇烈的疼痛起來。
“你騙我!哪裡有人會動不動頭痛的?而且還痛成這樣!”
最七月驀然睜大雙眼,每次他頭痛,那種五官扭曲,痛的滿頭大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怎麼可能沒什麼。
南宮寒坐直身體,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再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告訴你真話又能怎麼樣?你能回到我身邊嗎?”他無力的哀嘆起來。
呃。
最七月一愣,迷糊的眨一下眼睛,不解的看著他問,“我回到你身邊,頭痛的病就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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