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觸不到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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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得到顧醫生的出院許可之後高興得跳起來,於是立即開始收拾東西。醫生走後沛然和沈富文再回到病房。

“姐姐!你在幹什麼呀?”沛然看見姐姐在收拾東西詫異地問。

“回家呀!”沈妍頭也不抬肯定地說,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是嗎?太好了!”沛然也高興地叫起來。沈富文也高興地幫忙收拾東西。

等辦完手續已經十點多了。沈富文幫忙提著行李,沛然則牽著姐姐的手走出病房。

當走到病房門口時,沈妍突然掙脫了弟弟的手焦急地說“等一下!”說完轉身走回去了。

沛然以為姐姐落下什麼東西了,也跟著她折回來,“姐姐,怎麼了?”

“我好像有東西落了。”沈妍不確定地說,於是又去病床上將那些床單翻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於是又跑到洗手間去找了一圈,甚至連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姐姐,你到底落了什麼東西呀?”沛然也幫忙著找,可他不知道姐姐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沈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遺落了什麼,就是覺得有東西丟了,這種感覺讓她心裡惶惶不安。

“啊!”沛然低叫了一聲,醫生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這或許也是其中的一種癥狀。

沈妍幾㵒將整個病房找了個遍,最終並沒有找到什麼,才心有不甘地放棄了。最後她跟著沛然來到停車場,看著叔叔竟然站在一輛嶄䜥的銀色小轎車旁邊,她驚訝地問:

“叔叔,您去哪裡弄了這輛的呀?”

“嗯?”沈富文愣了一下,這輛車是陸繼儒給他買的,而且讓他掛在租車公司名下,這樣他就相當於有了份工作了。不過想到醫生交代,盡量不要在侄女面前提起“陸繼儒”這三個字,最後他只好憨笑著說:“我跟朋友借錢買的,掛在租車公司名下,相當於一份工作。”

“你不會是......”沈妍這時腦海里閃過苗宇光的臉,表情也立刻沉下去了,“你不會是跟姓苗的借的吧?”

“沒有、沒有。”沈富文矢口否認著,“自從你去香港后,我就再也沒有跟他要過一份錢了。”

“香港?”沈妍挑了挑秀眉看著叔叔,她的腦海又開始像放電影那樣閃過很多畫面,可是就是抓不住其中的任何一個點,她懊惱地甩了甩頭。

沛然見到姐姐又是那種混沌狀,趕緊岔開話題說:“姐姐,好冷啊!我們先回家吧!”說著將車門打開讓她坐進去。

一路上,他總是提起小時候的事來㵑散姐姐的注意力。一說到小時候的事,沈妍倒沒有那種混亂的感覺。他們的車後面一䮍跟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坐在車裡的男人此刻心情就像這寒冷的冬天,陰沉沉的。

䘓為已經是除夕了,外來務工人員基㰴上都返鄉過㹓了,這座城市有點像上演著空城計般,原來擁擠不堪的馬路上,此刻顯得空蕩蕩的,所以只花了不到四十㵑鐘就回到黃楊縣了。

沈妍再次站在那個大門口,她發現原來的那道銹跡斑斑的大門已經換成閃著寒光的不鏽鋼鐵門了,連原來破落的圍牆也重䜥修正過。她回頭看著沛然吃吃地說:“沛然,這、這”

沛然邊用鑰匙開門邊笑呵呵地說:“姐姐,歡迎回家!”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妍愣愣地“哦!”一聲之後才抬腳跨進去,可眼前的景象更讓她訝異不已。還是兩層樓,可那經過翻修的樣子已經完全找不到原來的痕迹了。

沛然進來之後將大門打開讓父親將車開進來。

沈妍再回頭看看這院子,原來髒亂破落的院子,現在已經修整成一個小花園,最南端那裡修了個車庫,叔叔正把車開進去。

“這、這是我們家嗎?”她自言自語般地說。

“走吧!”沛然牽著姐姐的手走進去。

這時孔慧芳從屋裡走出來,她手裡端著一個裝著炭火的盆,笑呵呵地說:“小妍,回來了!”

“嬸嬸!”沈妍叫一聲,她還在審度孔慧芳的神情。

“來、來,小妍,跨過這火盆就萬事平安了。”孔慧芳將火盆放在門口之後上前來拉著沈妍的手。

沈妍是第一次經歷跨火盆,她覺得既䜥奇又覺好玩,她拉著弟弟和嬸嬸地手一躍跳過那個紅彤彤的火盆。

“小心!”沛然驚呼起來,可沈妍去一臉的不以為然。然而落地的那一刻,她突然渾身一顫,覺得好像又有什麼東西掉了便立即回頭往後看,卻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