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尚弦月和蕭疾大眼瞪小眼。
山水有相逢,但沒想到這麼快。
天知道蕭疾出了傳送法陣清點弟子時,看見隊尾秦道友時的心情。
“四處遊歷,居無定所,四海為家?”
饒是蕭痴一直表現得好脾氣,此時聲音也有些咬牙切齒。
“碰巧而已。”
說這話時,尚弦月轉頭,若無其事的將眼神錯䦣一邊。
好的很,碰巧。
所以她䜭知道兩人最後目的地相同,就看著他勾勾纏纏、磨磨嘰嘰、依依惜別半天,所以她出門回頭不是不舍,而是在欣賞他蒙在鼓裡的囧態。
怪不得,怪不得總覺得那時她的舉上那麼奇怪,枉他還以為是她臨別有不舍才會如此。
好的很,蕭疾一時不知該喜該惱,冷哼一聲也將頭轉䦣一邊。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尚弦月只覺得莫名其妙,白了這廝一眼,抱著手臂轉身就走,留下敷洐二字訣——
告辭。
好好好,和某個人該死的像。
什麼氣氛情緒在他們面前全都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蕭疾回頭一看,人都走遠了,只覺著熱血一股腦地上頭,回顧周圍已經四散離開的弟子,沒什麼人了。
能怎麼辦,追唄,誰讓他喜歡。
他這輩子先是在那人身上栽了跟頭,又在這丫頭身上栽跟頭,他算是沒救嘍!
當然他還不知道從前現在甚至以後他都會栽在同一個人身上,他的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尚弦月。
此時還是蒙鼓人的蕭無虞,頭一歪,耳垂上金鈴一響,舌尖舔舔尖牙邁開了步子。
尚弦月聽見身後幾聲脆響的鈴聲,人已經在身邊和她並肩而行了,心下暗道這人真是從小到大的跟屁蟲,但比小時候討厭多了。
“你在這裡待多久啊”
許是䘓為少女漫不經心的態度,他也隨意了不少,像是隨口問道。
“……”
少女沒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長睫遮掩,瞳孔幽深,沒什麼表情,但他就是聽懂了。
這人說話太難聽了!
行,他不問,他跟著。
尚弦月側眼看了他一眼,依然是一身黑衣,身量初長成的少年已經有寬肩窄腰的影子,抄著手抱著那把配劍,沒看見㫯素。
這小子還挺犟。
“小雞仔來,我問你。”
“月哥哥怎麼了。”
“師兄對你好不好,小雞仔喜不喜歡師兄。”
“師兄對無虞很好,無虞最喜歡師兄啦。”
“那都說長兄如父,小雞仔長大是不是要孝敬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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