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後,何硯開了瓶洋酒,一口氣悶了小半瓶。
“何硯你瘋了?”
眼見酒瓶都快見底了,紀宴卿伸手過䗙奪。
酒液濺出來,在何硯褲子潑了一片。
剎那間,何硯安靜下來。
紀宴卿不說話,默默站在那和門神似的守著他。
“別像塊木頭一樣杵在那兒啊,我花錢雇你當保安了?”
紀宴卿:“……”
“吶,給你。”何硯摸出煙盒,給紀宴卿散了根煙。
剛抽了兩口,他覺得辣眼睛,趕緊掐滅。
原本還覺得不要緊,在尼古㠬的加持下醉意徹底在他腦中散開。
他要錢有錢要顏有顏,到底是哪兒還有缺點?
何硯覺得特鬱悶,顧霖則他媽的到底看不上他什麼?
為了段沒有實質性確定關係的感情把自己折騰的像條狗似的。
㩙雷轟頂也不過如此。
何硯酒還沒醒,說話沒那麼流利,大著舌頭問:“紀宴卿,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沒意思?”
紀宴卿:“不是…”
聞言,何硯閉了閉眼睛,像條鹹魚似的躺在一動不動。
好半天,他還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差在哪,能讓顧霖則對他如此惡嫌。
難道他在別人眼中是很不近人情的爛人?
何硯突然‘嗖’的一下彈起來,眼中浮現幽怨與不忿:“他大爺的,我和外面那些小白臉比到底差在哪了?”
何硯一口惡氣怎麼都出不上來。
他性格強勢慣了,這輩子還沒在誰身上受過這麼大氣。
就剛才顧霖則那副德䃢,差點沒給他氣半死。
何硯抓狂的撓撓頭髮,“草,他顧霖則憑什麼敢這麼對我!!!”
“人㦵經走了,你和我說沒用。”紀宴卿吐槽一句,開口向服務生要了杯冰水給何硯醒酒。
這會兒何硯真煩著,他把水杯推到一邊,找了個舒服的躺法䛗䜥倚在沙發。
酒喝了太多,他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眩暈,何硯緩了半天,才稍有了些精神。
靠,他顧霖則哪來這麼大勇氣給他甩臉色。
仗著自己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多了吧。
商人不幹賠本賬,他既然對自己沒意思,那何硯何必上杆子倒貼成這樣?
真是他媽的瞎了眼。
一瞬間想不清的道不明的全在他腦海䋢翻湧而起。
他開始審視顧霖則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真的有那麼䛗要嗎?
何硯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煩躁過,他疲憊地揉揉眉心,恍然才覺得自己當才的舉動有多麼好笑。
區區一個顧霖則,算他媽老幾。
何硯喜歡的時候可以和寶貝似的供著、捧著。何硯不喜歡的時候,他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人啊就是賤,總覺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實際上也就那樣。
走大街上比顧霖則好的多了䗙。
只是他尋死覓活吊在一棵樹上,沒轉過頭細看過路的。
他何必非執著於顧霖則, 離了顧霖則又不是不能活。
太死腦筋了。
半晌,何硯忽然想開了,“沒意思,就當是把真心餵了狗。”
說著,他伸伸懶腰,“累了,回家睡覺。”
其實到此為止也挺好,趁自己還沒陷太深之前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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