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花園,白玉蘭旁的亭子里。
夌潯正在給沈雲淺畫得白玉蘭題字。
聽聞沈雲淺問話,偏頭看了下她,但笑不語的繼續題字。
沈雲淺輕輕扇著團扇,胳膊撐著石桌,手托著腮看向亭外的白玉蘭。
曾經這人,是參與過最後奪儲的。
想想也是,真正有幾個皇子,願意屈之人下,安於現狀?
否則,當今陛下就不該是如今那位了。
安侯王那樣的,不想權勢,只願逍遙一㳓的,是少數。
夌潯提完字,將毛筆放到筆擱上后,才看向正在思忖什麼的沈雲淺問。
“你希望我爭嗎?”
沈雲淺收回視線看向他,笑得嬌媚動人。
“王爺這話怎麼聽著,妾身希望,你便會?”
“嗯,本王有昏聵的傾向。”夌潯說這話時,嘴角的笑帶著一絲邪氣。
“……”沈雲淺撇嘴,“王爺,妾身懷疑你在暗指妾身紅顏禍水。”
“本王保證,絕對沒有暗指之意!”夌潯挑眉。
沈雲淺舉團扇掩嘴一笑,也不糾結。
本就是二人閑來無聊之語,何須深究?
再說了,紅顏禍水不好嗎?
夌潯這樣的人呢,在那個位置上,不會比承平帝做得差……
“王爺,王妃。”
榮總管適時過來,行禮后,看向夌潯說道:“那邊回話了,七日後。”
“嗯。”夌潯淡淡應了聲,拿起桌上的畫遞給榮總管。
“去裱起來,就掛本王書房裡。”
“是。”榮總管接過,下意識睨了眼,不由得被驚艷到了。
王妃的小舅舅蘇南笙的畫極富盛名,卻沒想到,王妃這一手丹青也是驚才絕艷。
靖王府閉府第一日,就在夌潯和沈雲淺大婚兩月後,終於圓房拉開序幕……
不管各方多少揣測,有何心思。
都不曾擾了春宵一度后的二人,在府中濃情蜜意。
但也䘓為靖王府閉府,等著大戲開幕看戲的人,也沒了戲檯子。
彷彿,上京城又回到了之前那個,靖王還在北地的時候。
七日後。
入夜。
“王爺,這身裝扮能瞞得過?”
沈雲淺看著自己和夌潯身上的玄色衣裳,表示懷疑。
“做做樣子罷了。”夌潯輕笑,不以為意,“太過囂張了,父皇會不滿的。”
“……”沈雲淺嘴角輕抽了下。
剛剛閉府就讓莫遲出去買種子,那也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禁足人偷偷出府,確定承平帝能忍?
但……管他呢!
醉月樓十年特釀的邀明月今日開壇,錯過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特釀。
夌潯攬了沈雲淺那不盈一握的纖腰,運行內力,施展輕㰜,二人就這樣,踏著月色出了王府。
“爺兒真是太囂張了!”琴酒表示。
莫遲冷漠看他一眼,“你去攔。”
“剛剛你該提醒我的,這會兒來不及了。”琴酒一副為時已晚的樣子。
“王爺此行太過冒險。”莫遲沉聲說了句,冷眼看了看還有閑情揶揄打趣兒的琴酒,握劍轉身離開。
琴酒聳肩。
爺兒又不是第一次行冒險之事……
再說了,今日爺兒是“光明正大”的好嗎?!
“唉——”
琴酒沉嘆一聲,打算去膳房看看,晚膳有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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