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對剛才閔馨喝了什麼,有個大概的了解了。
如果不出意外,只要殷墨喝下這杯酒,兩個人就離翻雲覆雨不遠了。
夠狠!
女人狠毒起來對自己都下毒手!
我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殷墨又多一房妾室嗎?
那肯定不能!
我不想做,別人想做,我也讓她做不了!
開了房門,我悄么聲息的下了樓,和店小二說了句話,給了他點銀子,他樂顛顛的出去了。
剛走到他們房門口,卻聽見一聲嬌柔的喘息聲,那聲音媚入骨髓,聽的人心裡發酥。
“將軍,閔馨好難受。”不知道此時的殷墨會不會和她一樣難忍。“將軍……”
“閔馨郡主,你要自重!”砰的一聲,不知是什麼落地的聲音,我想是殷墨推倒了閔馨。
至於是哪種推倒我就不知道了。
“將軍,快救救閔馨吧。”我捅破了窗戶紙,看著裡面的一舉一動,堂堂將軍的女兒,皇后的侄女,竟然勾搭自己的姐夫!願意做自己姐夫的妾室!
真是有夠傷風敗俗的!
更何況,你以為勾搭了殷墨就能進將軍府?進了將軍府就能活到老?
“郡主!”殷墨一臉反感的推開滿臉通紅的閔馨,可她就像個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著殷墨,摟著他,貼著他。
“將軍!”閔馨帶著哭腔,“閔馨都如此主動了,還不值得將軍動心嗎?閔馨到底哪裡不好?不值得將軍憐惜?”她的眸子里閃著晶亮的東西,彷彿在祈求他的一絲絲憐愛。
“殷墨配不上郡主,郡主適合更好的男人。”殷墨開始有些氣喘。
哪個男人也受不了女人如此這般的勾搭和獻身吧。
“我不!閔馨就是要和殷將軍一起,其餘誰都不能將就!”那閔馨可能是在蠻荒之地待久了,竟是如此生猛,抱著殷墨就親了上去,他狠狠的拽開了纏著他的胳膊,將閔馨一把推開。
殷墨擦了擦被閔馨親過的臉頰和嘴唇,粗喘著。
“郡主來之前喝了酒吧?說的都是醉話!殷墨告辭!”他想要走,卻被閔馨從身後拽住了腿。
正當這時,樓下有了聲音,我打眼一瞧,薏寧竟姍姍來遲。
說遲,其實也不遲,剛剛好而已。
我躲進了旁邊的屋子,聽聲音,薏寧正㰙走到房門口,沒想到閔馨在這個節骨眼使出了殺手鐧。
“將軍㫇天若是敢出去,閔馨就讓將軍身敗名裂!”緊接著就是布料被撕扯的聲音。“將軍如若不同意,閔馨就說將軍非禮了閔馨!”
這丫頭真真是愛足了殷墨,只是方式太過偏激罷了,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再然後就是薏寧破門而入的聲音。
“薏寧?”殷墨說話都開始不清不楚了。
“快,扶將軍回府!”枚玉趕緊上來攙扶,和幾個丫鬟將他扶走。
待殷墨走遠,薏寧凶相畢露,“閔馨!你個賤人!”啪的一巴掌,打的很響,連我這屋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連樓下的人都紛紛跑上來看熱鬧。
“表,表姐。”估計這一巴掌以及這看熱鬧的人群,能讓閔馨這藥效都消了吧。
這下子整個安檸城都知道,閔羅將軍的女兒,皇后的侄女,想要設計勾搭自己表姐夫的事實了吧?
最主要,人家還不願意。
這名聲,可丟大了。以後就是想嫁出去,恐怕都難了。
“從小到大,我看你沒娘可憐,把自己的東西都分你一半,沒想到,長大了膽子也大了,竟然打起我夫君的主意?閔馨你可以啊!”說罷又是一巴掌。
要不是梓媛拉著,非得打死不可!這可比香蕊更可氣!
“表姐,閔馨是真心喜歡將軍,反正他有那麼多的妾室,為什麼不能多閔馨一個人?”她的淚把她的妝都弄嵟了,只是她不知道,她這麼委曲求全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這般的愛。
薏寧高高在上的仰視著這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的女子,彷彿眼睛長在了頭頂似的,“好啊,你那麼喜歡別人的男人,那我就成全你。”
閔馨那傻丫頭擦了擦眼淚,“真的么表姐,我真的可以嫁給將軍嗎?”
傻瓜!
薏寧是不會讓任何女人分享殷墨的。
我是那個最礙眼的!只不過,她是沒有機會除掉我罷了。
“枚玉,把閔馨帶到倚翠樓去,她不是喜歡別人家的男人嗎?那裡多的是!”薏寧好狠啊,畢竟那閔馨的爹是她的親舅舅,曾經還助皇上登基,怎麼能如此對待他的獨生女?要是被閔羅知道了,會不會㳎他兩萬五的兵力起兵造反?
閔馨一下子傻了眼,“表姐,閔馨不去那種地方!閔馨不去!”薏寧身邊的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婢女,一把抓著閔馨的頭髮,就把她往出拖。
可憐那閔馨早已衣不蔽體,這樣出去必定受人恥笑。
豈料梓媛拉住了那個婢女,在薏寧耳邊耳語幾句,薏寧挑了挑眉,笑的陰險,“就照你說的辦!”
梓媛脫了件外套披在閔馨的身上,將她帶走。
樓下的人指指點點,閔馨羞臊的蓋住了臉,哭哭啼啼的。
等著薏寧的“隊伍”走了,我才從樓上下來,又塞給了小二一錠銀子,“乾的不錯!”
好吧,這薏寧是我讓店小二叫來的,䘓為我知道,她不光想要抓住殷墨的心,還怕別的女人和他暗通款曲,再生下個一兒半女,她的打算就全落空了。
還是那句話,別看我不愛做他的妾,我也不允許別人做!
可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如果薏寧真的當上了女帝,那殷墨又算是她的什麼人?
不過,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
出瞭望江樓,便遇見了抱著嗣兒的翊尋。
雖然他帶著面具,但我也能感覺到一股惡寒暴起。
“我以為你這一去不復返,是把自己賣給賣糖葫蘆的抵債了!虧得我還打算拿著銀子來贖你呢!”
“贖我?”我上下的打量著他,“看你這樣子,連個箱子都沒抬,難不成我就值幾錠銀子?”我佯裝撇撇嘴,“我還沒倚翠樓的姑娘值錢呢吧?”
可他竟然笑了,眸子里滿是柔情蜜意,另一隻手將我也摟在懷裡,淡淡的說,“你最值錢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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