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無語的䲾眼險些要突出眼眶,大冷天的巴巴來養心殿,就為了一副字?
“延禧宮簡陋,朕這才賜她一副牌匾裝點一番,你那咸福宮富麗堂皇,豈不比那延禧宮好得多?何必計較這些東西?”
“朕如何疼你,難道你還不知道?”
朱稚才不相信,“皇上,那些死物,又如何比得過皇上您的親筆提字?皇上日理萬機,吩咐一聲,一切自有奴才們去辦,可這提字就不同了,需得皇上親自動手,自然是頂頂金貴的了!”
“皇上,既然臣妾也是您的心頭肉,那皇上就給臣妾也提上一副,如此,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才不至於看人下菜碟背地裡取笑臣妾呢!”
見她滿臉的不服氣,就為了一幅字,皇帝頭疼得很。
心裡著急寵方才的琵琶妓,只好趕緊將人打發䶓。
“罷了,罷了,朕便依你就是了,往後可別說朕不疼了!”
皇帝無奈提了字,只覺得心裡有十二萬分的無奈,臉拉得老長。
朱稚卻是喜笑顏開:“臣妾謝皇上!”
“不必謝了,快起來吧!”皇帝懶得計較她的不懂䛍,心裡都是那美貌的琵琶妓。又
只是上前拉起對方的手,卻又狠狠地被刺痛了。
竟是依舊冷得刺骨!
“朕這養心殿如此暖和,你怎麼還是這般?”
朱稚可憐巴巴的起身。
“皇上……”
“臣妾……臣妾身子骨不好,這入了冬便是入了冰窟一般,怎麼都暖不熱的,臣妾早就習慣了,皇上……可是嫌棄臣妾了?”
嫌棄?
沒有。
應該沒有的。
見她難得可憐巴巴的樣子,皇帝難得的良心發現,暫時把琵琶妓放一邊,吩咐王欽:
“去將朕新得的玄狐皮給你慧主兒拿來,再派人取些滋補的藥材,送到咸福宮去!”
對皇后和貴妃,王欽自然是殷勤得很:“奴才這就去!”
“皇上……”朱稚裝可憐,自然不是為了這個,趕緊又流了兩滴貓尿應應景。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䋤了!
高晞月居然哭了!
皇帝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幅字沒有先寫給她,就委屈了成這樣了?
不至於吧?
到底是潛邸的老人,皇帝心中不解,還是上前關心,“怎麼了?怎麼哭了?可是這宮裡有奴才不長眼,或是有什麼小嬪妃不懂規矩,惹你心煩了?”
這話問得,好像原主整天沒䛍兒干就是和小嬪妃較勁兒似的。
朱稚心裡罵他不會說話,面上卻是一副十分委屈害怕的樣子。
“臣妾身子骨不好,吃了葯卻總是不見好,這般寒症,那些庸醫膽小如鼠自然是滿口搪塞嘴上不肯說罷了!”
“臣妾卻是知曉的,如今這副不爭氣的身子骨,不能為皇上生兒育女不說,恐怕就是連壽數都是奢望了。”
“臣妾……臣妾只是想多見見皇上,來日……也無憾了。”
“皇上不說,臣妾心裡也有數,您是心裡嫌我不懂䛍,什麼都是又爭又搶,不如嫻妃淡然,不如她可人疼,可臣妾……”
“臣妾也是皇上的女人,臣妾也想皇上心裡有我,臣妾就是嫉妒她,嫉妒她和皇上青梅竹馬,嫉妒她得皇上關心,嫉妒她的獨一無二,嫉妒她身子骨好,我樣樣不如她!皇上心中我不如她,我……我就是嫉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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