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希記起昨晚自己被人下藥的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她低頭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發現自己果然什麼都沒有穿!
難道昨晚趁著藥性,她對送上門的男人用了強?
車廂狹小的空間里,韓瑞希捂住嘴,才不至於大叫出聲。
她躡手躡腳地撿起掉在車廂地上的衣服,翻身滾到後座,快速穿好上衣。
然而,在套校服褲子的時候,她視線不經意落在纏著白色繃帶的膝蓋,臉色明顯怔了一下。
之前在包廂磕到桌角的傷口居然被包紮過,難怪她曲膝彎腿這麼久,竟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昨晚那個破門而入的人就是他吧?
給自己處理傷口的人也是他吧?
這個男人難道是上天派人拯救她的王子?
不然,為什麼每次有危險的時候總能遇到他?
心口有什麼悄然溢出,曖曖的,沒過多久便充滿整個胸腔。
視線再次瞥過還沒醒來的男人,韓瑞希頓時從夢幻跌回現實。
現在的問題是人家救了她,她卻把人給睡了!
她這事辦的有點不厚道呀!
韓瑞希頭疼地抱著腦袋想對策,眼角餘光落在車門把手上,她雙眼一亮,有了主意。
對呀,趁他沒醒趕緊閃人!
可是,她伸手拉了半天,車門卻巋然不動。
這個傢伙居然把跑車全部鎖死了!
韓瑞希咬了咬唇,輕手輕腳地爬到前座,解了中控鎖。
打開車門,她剛準備跳車,左手卻忽然被人一把口住。
韓瑞希心尖一跳,緊張地一點點轉過頭,視線一下子跌入一雙淺藍色的眸子,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你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男人薄唇輕啟,聲線微啞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敲在她的耳膜上。
俊美的臉龐,深邃似海的長眸,帶著點邪魅的話語。
心跳,又急了。
韓瑞希眸光閃爍在車廂里亂瞄,咬了咬下唇,理不太直氣也不太壯,心虛氣短,“我今天還有場考試呢!”
“所以呢?”傅逸臣將椅子升回䥉位,撐著方䦣盤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所以,昨晚的事我們改天再說。”理虧,韓瑞希不敢與他對視,抬手敲了敲車窗,催促道,“你快放手。”
“小丫頭,”男人俊美的臉紋絲不動,看了她片刻,挑眉,“你是不是打算賴賬?”
她揚起下巴,不服氣地反問,“我、賴賬?我賴什麼賬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她昨晚被人下藥,誰叫他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呢?
“你都這樣那樣我了,”傅逸臣垂眸,撫平被扯掉紐扣的襯衫,慢條斯理地提醒,“難道不要負責么?”
什麼叫這樣那樣?
再說,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開口要她個小女生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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