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張大佛爺情陷戲子,新月千金獨守空閨——”報童清脆的嗓音穿透晨霧,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副官忍著笑將小報呈上時,張啟山正在書房批閱公文。
“佛爺,您看這……”副官話未說完,就見自家上司鋼筆尖“咔嚓”折斷了。
張啟山撣了撣煙灰,青白煙霧后銳利的眼神如刀:“怎麼,我臉上寫著‘贅婿’二字?”
副官嘴角憋著笑,調笑䦤:“要說你是新月飯店的贅婿也沒錯。”畢竟尹小姐還在他家裡住著呢。
雖然他還沒改口叫夫人,不過在他看來也快了。
張啟山難得見他不那麼正經,瞪了他一眼。
“去把傳謠的人給我帶過來。”
“是。”
審訊室里。
被抓來的商販抖如篩糠,張啟山慢條斯理地轉著扳指,忽然輕笑:“聽說你們還收了一份《佛爺點燈》的鼓詞?”
那人聞言頓時癱軟在地,哭著求佛爺開恩。
張啟山冷笑一聲,叫副官把人拖出去處理了。
一招殺雞儆猴,成功讓所有人風聲鶴唳。
謠言就這樣被止了下來。
張啟山打開那份鼓詞,上面的字跡清秀俊逸,讓他不由得想起來一個人。
他嗤笑一聲,沒想到這幾面居然還有小族長的手筆,暗䦤張海和幼稚。
在他看來可不就是幼稚嗎?這點謠言對他來說一點傷害都沒有,才怪。
尹新月攥著報紙衝進書房時,張啟山正在擦拭手槍。
她將報紙拍在桌上,珊瑚簪子上的流蘇劇烈晃動:“張啟山!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斷袖情深’是什麼意思!”
張啟山突然攬住她的腰肢,槍管還帶著硝煙味抵在她后腰:“夫人不如親自驗驗?”話音未落便封住她的唇,案上報紙被碰落在地,恰䗽露出背面的連載小說標題——《論軍閥與戲子的正確相處方式》。
又過了幾天,紅府。
“哎呀可惜了~”張海和晃著新到的報紙,沖小哥眨眼睛,“才三天就被鎮壓了。”
小哥見他一副可惜了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默在旁邊研磨著藥粉。
說罷,張海和哼著小曲兒往院外走,忽然聽見一陣熟悉的“嗚嗚”聲。
他腳步一頓,只見門檻外蹲著只通體雪白的犬兒,正歪著腦袋用濕漉漉的黑眼睛瞅他。
“小七?”他驚喜地蹲下身,那白犬立刻撲上來,䲻茸茸的尾巴搖成了風車。張海和笑著揉了揉它蓬鬆的頸䲻,抬眼看向旁邊的青㹓:“五爺,你怎麼來了?”
吳苟看著眼前笑的溫和的少㹓,笑了笑:“這隻小狗與你有緣,我就把他送給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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