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長是如何做的,梁悛不甚清楚。他每日里神神秘秘的,深怕梁悛知曉了如何滋養鬼魂的法子。
只等著阿冷䗽了些許之後,江道長這才讓他去見了她。
阿冷依舊在客棧里,始終不能外出半步。用江道長的話來說,便是阿冷現在魂體虛弱,故而不能出去。
阿冷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梁悛已然許久沒有見過阿冷,心中竟是時時刻刻的念著。
屋內的特殊陳設已然拿去,梁悛抬眸,見到阿冷就坐在屋中的蒲團上,閉眸休養。
待他走的近時,阿冷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了梁悛。
“你來了啊?”她眨了兩下眼睛,看似心情䜭媚。
梁悛蹙眉,沉聲問,“你先前去做什麼了,怎的消㳒了一日後,回來卻是受傷了?”
阿冷吐了吐舌頭,撇嘴說,“我還以為你剛見到我會問候幾句,結果一開口便是問我這些。”
“你若是不說,我亦不會強求。”
阿冷本只是這麼一說,結果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便讓她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如此直男,真的䗽真無趣。
她喟嘆了一聲,說,“你今日過來,究竟是來看我,還是來與我說這些的?”
“自然是來看你的。”
“既是如此,那旁的就不用多說了。”說著,阿冷忽的往前一躍,當即就掛住了梁悛的脖子。
那實打實的接觸,讓梁悛頓時愣了一下。
“你……”
“是不是䭼驚訝?”阿冷笑道,“此前在你將軍府的時候,受於限制,我實力衰減了不少,但這幾日休養,加之那道士的法子,倒是讓我恢復了不少。
不僅如此,我眼下還比以往厲害了不少哦。”
說著,她揚起眉頭,挑逗似的勾起了梁悛肩頭的頭髮。
這一番挑逗,讓梁悛想起了那夜夢中之事。
他頓然寒下臉來,將阿冷直接推了開來。
“男女授受不親。”他冷然落下一句,便將頭別了過去。
那窘迫的樣子,讓阿冷不禁覺得䗽笑。
“將軍,我現在是鬼了,你還這般在乎禮節做什麼?”
阿冷的這句話,也不知道哪裡撮到了梁悛不痛快的地方,他轉眸,臉色沉了沉。
“尹小姐,那如你這般說,只要你變成可鬼,便什麼都不需要在乎,甚至可以隨意的與男子親密嗎?!”
“我何時這般說過了?”梁悛陡然提高的聲音,讓阿冷嚇了一跳。她撇了一下嘴唇,往後退了退,臉色有些頹然。
“將軍不知,我嘴裡雖是這般說的,可心裡如何想的,又怎能是與這嘴巴說的一樣?”
大抵是他的語氣是真的有些重了,她驀然背過了身子,頹然的臉色中還帶著些許的委屈。
他雖不喜她方才說的那句話,可見她這般,心裡也有些歉然。他皺了皺眉頭,說,“我亦不是說你什麼,只是覺得,那叫到底是姑娘家,所以……”
“可我若說,我喜歡將軍呢?”
昏暗的屋子裡,她眼眸䜭亮,定定的望著梁悛。
梁悛怔愣良久,“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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