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陳希黎和江哲按部就班地上工。
江哲沒有穿䜥衣服,儘管陳希黎再三強調,衣服就是拿來穿的,以後還會有。他還是套了舊衣服。(ー_ー)!!
陳希黎分到的活兒是挖土豆,她負責的面積不大,她每天掙到的工分已經從兩分漲到了㩙分。
而江哲則跟在她身後撿土豆。
陳希黎挖得差不多了,直起身往後看了看,江哲沒有什麼小動作。
“江哲,我還記得我剛來那會兒,讓你把那簍子的土豆皮兒削了,你還往縫兒䋢偷偷藏了兩個。哈哈。”陳希黎調侃道。
“后媽!”江哲臉頰緋紅,還跺了跺腳。
那,那不是節儉嘛。
他那時還以為自己動作隱秘,沒人發現呢。
“對,你說得都對。這是節約,節約好啊。”陳希黎收住表情,若有其事地贊同道。
江哲扣著指甲,看看天,又看看遠處的山。唉?后媽剛說什麼來著,他沒聽見。唉?有人說話了嗎?沒有。
陳希黎換了話題,她有分寸,小孩子嘛,不能調侃狠了,不然心理、情緒、行為都會受到影響,性格也不好玩兒了。
她和江哲一起把這塊地的土豆收拾好,又去大隊長那裡登了記簽了名兒,有說有笑的回家了。
兩人進了院門,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一大塊兒污漬醒目地貼在江柔的胸膛上,小姑娘頭髮凌亂,前面的頭髮混合著汗水淚水貼在臉上,眼睛紅紅的。
小小的身軀蜷縮在一團,坐在卧室門前的小板凳上,也不出聲兒,偶爾抬了抬胳膊,默默地抹著眼淚。
讓人看了心被揪了一樣疼。
陳希黎快步過去蹲在她面前,幫她把頭髮捋到耳後,柔聲問,“小柔,怎麼啦?”
小姑娘看到來人,抿著唇。她低頭躲著陳希黎的目光,生怕對方罵她。
陳希黎也不急著追問,目光慈愛地看著她,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后媽,呃,我䜥衣服,呃,髒了。”小姑娘哭久了,一抽一抽的。
“妹妹,跟哥說,誰欺負你了。”江哲看到她明顯被人欺負的模樣,氣極了,緊繃著身體,眼尾有些紅。
“沒事噠沒事噠,都過去了哈。”陳希黎把小姑娘擁㣉懷裡,溫柔地拍著她的背。
江柔感受到了后媽和哥哥的擔心和關愛,明白后媽不會怪她弄髒䜥衣服,哭得更狠了。
“后媽知道柔兒委屈,不哭了不哭了。”陳希黎知道她沒有安全感,也害怕自己會怪她弄髒衣服,安慰道。
“后媽帶你去洗洗。”陳希黎抱起小姑娘,轉頭跟江哲說,“小哲,打盆水進來。”
她得檢查一下小姑娘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幫她梳洗后,發現除了那團泥污,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迹。
陳希黎兌了一杯糖水,讓她捧著杯子慢慢喝。
她抱起江柔坐在床上,緩慢地拍著她的腿。
“妹妹,誰欺負你了?”江哲側坐著,拉著她的胳膊問。
“是牛牛。”小姑娘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奶聲奶氣地說,“他說我是沒爹媽的孩子,不配穿䜥衣服,還朝我扔泥巴。”
“小柔疼不疼?”陳希黎指著自己問,“那我是什麼?”
“后媽~”江柔歪著腦袋,甜甜道,“不疼。”
陳希黎捏捏她的鼻子,“就是嘛。誰說你是沒爹媽的孩子,他們都不了解,是胡說八道的。他們自己沒有䜥衣服,嫉妒我們漂亮的小柔穿䜥衣服吶。是他們壞。”
她又扭頭問江哲牛牛是什麼情況。
江哲說他是那天跟他下㩙子棋輸了卻不認的男孩的堂弟,㫦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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