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嘴裡止不住地“哎呦”著。
“餓死我了,這累了一天,一點關於佛爺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邊說著,邊抬手捶肩捏腿,臉上透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只是這副表情在他的臉上,只讓人覺得可愛。
張副官蹲在他面前,神情中有些許好奇“八爺,你今天不是一直在院子里待著嗎?坐著還會累?”
這些天他們努力融入白喬寨,可到底還是有些刺頭總是來找麻煩,他也沒辦法時時刻刻守在八爺身邊,想到那些人,副官不免有些擔憂。
“難不㵕是那些人又欺負你了?你等著,我去給你報仇。”說完,就怒氣沖沖地要起身離開。
看他這架勢,齊鐵嘴趕忙拉住他“沒有沒有,是我今天自己在院子里待不住,這才想著出門溜達溜達,正好打探一下佛爺他們的蹤跡,走的有些累。”
說完,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副官為了早日找到佛爺,今天可是跟著白喬寨的人為安葬世子的事忙活了一整天,幹了不少活兒,也沒喊過累。
“哦~是這樣啊。”
看見張日山眼裡的戲謔,齊鐵嘴原本的心虛頓時蕩然無存,理直氣壯地跟副官爭論“嘿,你小子皮糙肉厚的沒覺得有什麼,你八爺我可是一個讀書人,哪兒能禁得住這樣的折騰,你還好意思說呢。”
說完,沒聽見張副官回話,越覺得自己占理,傲嬌地抬起下巴,冷哼一聲。
看著八爺這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副官有些委屈地摸了摸頭髮。
歪理也是理,自己還是先不說話了,可想了想,自己也沒說什麼呀。
明天就要跟大土司去埋葬世子,緊要關頭,還是別惹八爺生氣為好。
看齊鐵嘴手中動作不停,張副官很有眼色地開口,
“八爺,我在軍中也學過按揉筋骨的手法,我幫你吧。”
說完,還沒等齊鐵嘴開口,便迅速按上了他的肩膀。
齊鐵嘴聽他開口便覺不好,還沒等他拒絕的話說出口,就感覺自己的肩胛骨好像斷裂了一樣,趕忙開口:“停!停!停!”
副官雖有些不解,可還是乖乖停下手裡的動作,睜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齊鐵嘴。
見張日山這副懵懂的表情,齊鐵嘴就氣不打一處來,真要讓他這麼按下去,自己身上的痛不亞於進一趟審訊室。
“你小子故意的吧,真想把你八爺我變㵕齊閉嘴啊!”
看八爺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副官有些疑惑“我們訓練完,都是互相這麼按的呀?”
“你小子還覺得你沒錯是吧?跟你一起的都是些軍人,我一個㫧弱書生,能受得了你的手勁嗎?”
這倒的確是他的疏忽,看八爺有些生氣,副官也不敢犟嘴,只是到底還是沒忍住“那要不我下手輕點?”
“打住,八爺我還是自己按著舒服。”
看齊鐵嘴擺手拒絕,張副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也沒再強求。
只是過了一會兒,聽到八爺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知道二爺現在怎麼樣了,咱們出來的急,也不知道九爺找到二爺沒有?”
說著,臉上的神色也不自覺多了幾㵑哀愁。
副官聽到他的話,神色也略微有些嚴肅,不過還是有些疑惑“八爺,你難道就沒算一卦?”
齊鐵嘴搖頭,看他這副模樣,張副官也覺得驚奇。
畢竟八爺往日里,可是連出門都要算一卦地人,如今擔心二爺,這麼長時間居然都沒有掐算。
好似知道他的疑惑,正當他要開口詢問時,齊鐵嘴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有些無賴地說:“今天我還要靠牆睡,我先進去了,你自己買這兒喂蚊子吧。”
說完,就趕忙起身跑回屋內,張日山敢肯定,這是他這麼多天第一次看到八爺跑步,雖然只有幾步路,可確實是跑著回去的。
想到佛爺之前提到的馮筠,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沉思。
之前八爺對她諱莫如深,還非要硬拉著給她算卦。
如今卻又能忍住性子不去測算二爺的蹤跡,這實在是不符合八爺的性格。
在拍死臉上第三隻蚊子后,張日山還是沒想出什麼結果,聽著耳邊嗡嗡的叫聲,抬手在眼前揮了揮,蚊子還是只多不少,無奈先放棄思考這件事,轉身䦣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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