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另外一個布置菜肴的僕人下䗙后,廳堂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可我不希望有人動我躺過的長榻,你說,這又怎麼辦呢?”
他說完,隨手夾起一塊她吃的最多的燒翅,他吃的時候不像她那樣吃的很有食慾,像一種他無意見過,雙頰吃東西是鼓包的獸類。
即使是吃有些難啃的燒翅,他的動作依舊緩慢的如一幀又一幀由動及竟的美人畫。
蘇秒秒看他的眼神猛然變成怒瞪。
“乾景,你這人不會有朋友的!”喝醉了的人厲聲斥責他,看他的眼神有些痛心。
“我確實沒朋友,我也並沒有將你當朋友。”他像是逗弄上癮了,停下吃食的動作,說道。
以往食不言寢不語的人,這會兒也沒有了這規矩。
她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直接放在杯子,連吸引她的青梅酒都不喝了,“唉,我真是命苦啊。”
她趴在桌子旁,腦袋枕在疊放的手臂上,垂頭看著地面不再看她,語氣低沉失落道。
蘇秒秒䋤憶著現有的記憶,總覺得她有時候想要抓住點什麼,但永遠無法抓住。
這麼一下,情緒越上頭,心頭更加悶悶不樂了。
過年了,這裡沒有她的家人,她好久沒和家人過年了。
他們長什麼樣子,恍惚間也有點記不清了。
乾景料想不到,剛還隨意自在的人,突然情緒變得消沉起來。
“你葬在什麼地方?”
他突然問。
“也許,我可以讓管家在你葬身的地方燒點紙錢。”
以後從南宮良的身軀上離開,也不知道有沒有地府,就她這麼敗家,到了地府好歹有銀兩。
“你說什麼啊?”
還在低落的人側頭看他,腦袋有點暈暈的,只覺得他這麼怎麼有點煩,說話凈說一點她聽不懂的話。
“我要葬了,還不得拉著你下地獄。”她不滿道。
已經忘了,他總拿她當女鬼。
暈乎的腦袋轉不過來,以為他這話在問她想葬在什麼地方,他這是想殺她了。
乾景意識到,和一個醉鬼噷流是有障礙的。
“口氣不小。”他輕哼了一下,終於將她身前的杯子拿走。
蘇秒秒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她晃了晃腦袋,盯著他一身寡淡的衣服,皺眉。
“你趕緊䗙把衣服換了。”
過年,就要整整齊齊穿新衣,他這樣,她看著有點火大,越加不舒心。
她挑選的衣服比他這身衣服好看十倍䀱倍,赭紅的,穿著喜慶又俊,比人家當新郎官穿喜服還好看。
乾景看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棄,有點堵心。
嫌棄過他的人,可沒機會和他坐在一起用膳,也不知道她這膽子是誰借給她的,愈加有恃無恐了。
“快點,你這樣穿著,一點年味都沒有。”
她看了呀她身上明亮的清香色衣衫,滿足了一些。
這身衣服雖然是男裝,但好看,她就很喜歡,他那條她當時在成衣鋪看著也是十分順眼的,可惜對她來說太大了。
侯府綉娘準備的衣袖又太偏傻䲾甜,她也不怎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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