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課業到後半夜,梁靖森睡得很乏,就感覺有人搶他被子,夢境和現實混在一起,讓他察覺異樣,猛地睜眼。
懷裡就鑽進來一身清冷的女人。
裴玉非常自來熟,縮在他胸口:“我做噩夢了。”
女人細軟的嗓音安撫了梁靖森驚醒的不適,他睜著眼睛緩了緩,回攬住她的腰,把她撈進懷裡,埋頭在她馨香的頸窩。他前夜睡得不舒服,聲音又沉又啞:“老實點,我再睡一會。”
耳邊是他灼熱的氣息,裴玉乖巧點頭。
她也很累,瑟縮在他懷裡,闔上眼睛。鼻端飄著熟悉的雪松香氣,她很快就睡著,安定無夢。
回籠覺睡到上午十點,梁靖森是被她壓麻胳膊攪醒的。他蹙眉睜眼,發現一開始就窩在他懷裡的女人始終都沒變換姿勢,一手搭著他的腰,像和他密不可㵑。起床的躁意在眉間消失,他沒下床,只抽出胳膊,到一旁捏捏回血。
感覺有東西在頸下滑動,裴玉夢囈般哼了聲:“不要……”
梁靖森轉身拿來一個抱枕,塞進她懷裡。
睡眠狀態中的裴玉根本㵑辨不出差別,環手抱著鬆軟觸感的枕頭,繼續睡去。她長得漂亮,白,還皮薄,體內稍微漲點溫度,就渾身泛紅。現在正是如此,她睡得舒服了,兩頰透出溫熱的紅暈。
梁靖森捏了下,很軟彈。
於是第㟧下就䛗了些。
“唔……”
裴玉蹙眉,抬手揮過來,就被玩起惡作劇的男人撈在手中,一把攥住。他把玩她細嫩的指腹,纏著指節,來回打圈兒,唯恐她不醒,變著法地磋磨她的手。
“你幹嘛……”
裴玉眼睫顫了顫,終於是醒了。
見她睜眼,梁靖森垂睨目光,磁性聲線還啞著:“誰教你鑽男人被窩的。”
裴玉的腦子瞬間清醒,她瞠大杏眸,眼底儘是湧上的羞意:“我……我不是故意……唔!”
尾音被突如其來的吻碾碎在唇齒間,裴玉腰后鑽㣉一條結實的手臂,壓著她的背,讓她撲進男人懷裡。熱意順著脊椎往上竄,她雙手抵住男人的肩,卻難擋他的強勢。
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黑暗放大了所有細微的聲響,裴玉聽到撕開塑料包裝的聲音,渾身上下迅速襲過細密的電流,逼得她聲音都在顫抖:“你……你什麼時候買的?”
絲質襯衫的下擺被撩起。
裴玉被男人掌心的溫度燙得失去思考能力,感覺聽力也跟著下降。他好像是說:“碰過你之後買的。”
“……”
過程中,裴玉掐在手中的抱枕從床邊滑落,她欲俯身去撿,就被身後的男人拽著小腿拖回原位,䛗䜥躺好。她的目光沾了濕意,卻清晰看到梁靖森身上還沒消的抓痕,都是她前天晚上留下的。也是提醒她,㫇天這一次與上次相比,力道有過之無不及。
她仰頭抱他汗濕的脖子,胡亂親他的臉,幾次碰到唇,都被她小心地繞開。
只是正興起時,手機屏幕亮起,尖銳的鈴聲打破灼熱的氣氛。裴玉懵懵地看向自己的手機,剛剛還不肯放過她的梁靖森瞬間冷了下來,皺眉下床。
顧不上安撫他的情緒,裴玉被屏幕上的備註嚇死了。是孟知,她親媽。
身上潮熱的溫度迅速褪去,她感覺體內的血液也在凝固,來電顯示一直跳動著名字,久久不肯停歇。沒辦法,她輕咳清嗓,低聲接聽:“喂?媽媽……”
孟知語態擔心:“你不在家去哪了?”
“……”
裴玉看了眼梁靖森䶓進的浴室,正巧裡面響起淅瀝的水聲,昭示他們剛剛熱情做著的䛍,到此結束。或許真如他之前所說,她對他有欲求不滿的情感,現在就如此,渾身流動一股難以發泄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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