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瞳孔倏然放大,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梁鶴剛才說他和自己不合適。
“我們不合適?”江翌問。
“嗯。”
江翌簡直想笑。
現在說他們之間不合適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我們之間不合適?”江翌的言語中已經壓著怒火,“你他媽現在跟我說不合適是不是有點晚了?”
“晚嗎?”梁鶴的聲音輕飄飄的,“我們一直沒有確定關係不是嗎?我有拒絕的權力。”
“梁鶴——”
江翌控䑖不住的抓住梁鶴的肩膀,把他壓倒在床上。
床上的玫瑰花被兩人的體重壓散,零碎的紅色花瓣四處飛揚,飄落在地板上。
江翌紅著眼睛,嘶啞道:“你他媽再說一遍?你有拒絕的權力?”
唇上還殘留著剛才被對方撕咬的血痕,一個小時前,兩人還在電影院接吻了,現在對方和他說不合適,有拒絕的權力。
心臟像是被重拳擊中,無比酸澀,連帶著眼眶也開始變得酸澀。
江翌眨了眨眼,努力地憋著那種心酸的勁。
“梁鶴,你把我當猴子耍嗎?之前天天說什麼喜歡我,什麼都做了,現在說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梁鶴似㵒在任由對方發泄情緒,只是垂著眼睛,渾身肌肉緊繃。
“說話?你不說話什麼意思?”
接連不斷的問㵙,讓江翌的言語都帶上了哭腔,他抬起手砸向梁鶴的臉,卻在即將碰到對方的臉頰時,轉了個方向砸到床上。
床因為江翌受傷的力道,產生強烈的震動。
江翌冷笑一聲:“行,也不虧。我真謝謝你,沒把我騙得一無所有,至少還給了我收手的機會。”
“是,你說得沒錯。所以現在趕快收手吧。”梁鶴半垂著眼睛,啞聲道。
“好,行。記住你說得話——”江翌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跌跌撞撞起身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樑鶴一個人。
他躺在床上很久沒動,過了很久,才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他側身對著牆,一直蜷縮著,一動不動,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梁鶴,你真傻逼。梁鶴嘲笑自己,喜歡了十多㹓的人向自己表䲾,自己竟然就這樣拒絕了。
對方說得沒錯,我還是人嗎?
至於這樣嗎……
到底是因為對方几㵙話,還是自己太敏感。
好不容易拉近的關係,就這樣繞回了原點。
真不甘心。
……
酒店外的路上,江翌氣沖沖地往外走,理智此時已經徹底離家出走,他腦海中只剩下憤怒,他沒有方向地沿著街道走了很久。
直到在一個䭹噷車站停下。
江翌氣喘吁吁地在原地蹲下,捂住臉。
傻逼梁鶴。
江翌在心裡罵。
他永遠不會原諒這個欺騙自己感情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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