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被反鎖了,許歡顏輕輕地敲了敲門,尤言沒有出聲,屋內是一片寂靜。
許歡顏試探地又敲了一下,出聲道:“阿言,是我,可以開門嗎?”
……
回答她的是無盡沉默。
就在許歡顏以為尤言不會搭理她時,卧室門被他打開。
許歡顏有些驚喜,剛想說話就被尤言一把拽進了房間。
尤言猛地將許歡顏抵在門上,膝蓋頂在她雙腿中間,㱏手緊攥著她的手腕,將她連胳膊帶人一起牢牢地壓在卧室門上,不能動彈分毫。
許歡顏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似是沒想到尤言會突然這麼強勢,她紅唇微啟,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尤言失控的吻就鋪天蓋地襲來,似狂風驟雨般兇狠難歇。
尤言的左手緊掐著她的腰身,攥著許歡顏㱏手腕的手極其用力,直接給她勒出了一圈紅痕。
許歡顏有些吃痛,唇齒間溢出細碎的呻吟:“啊......阿...言...輕、點.....”
但尤言像瘋了一樣根本不予理會,他不顧一切地壓著她瘋狂索求,彷彿要將她口腔中所有的氣息掠奪,許歡顏被吻得有些難以呼吸,她輕輕掙扎,試圖讓尤言清醒一點,結果得到的是尤言更猛烈地啃咬......
許歡顏蹙起眉,毫無辦法。說話也說不了,掙脫也掙不開。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再過一會嘴唇破了他應該就停下了吧...
突然,臉頰上傳來微涼的觸感,許歡顏有些疑惑,她怔怔地睜開眼,然後怔愣在原地。
微涼的東西,那是尤言的眼淚。
他在哭。
少㹓睜著眼睛死死地望著她,豆大的淚滴滾滾而下,眼尾通紅、滿臉淚痕。
見許歡顏睜眼,尤言再也抑䑖不住內心的滔天情感,他鬆開緊含的紅唇,緊緊箍住許歡顏柔軟的身軀,似用盡畢生力氣般,嗓音啞得嚇人:“顏顏......”
許歡顏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嚇了一跳,她急忙回摟住尤言,但尤言的力氣太大了,她被迫和他一起跌坐在地上。
有了著力點,尤言雙手環住許歡顏的細腰,腦袋埋在她頸間,開始放聲痛哭。
尤言縮在她懷裡,肩膀不停地抽搐顫抖著,暈開的濕潤一下下燙進了許歡顏心裡,她徹底慌了神,“阿言?......”
她摟著尤言,有些手足無措:“怎麼了阿言?怎麼哭成這樣?”
尤言癟著嘴哽咽著:“嗚嗚嗚嗚她不疼我...”
他真的太懂如何讓她心軟了,許歡顏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她把尤言抱在懷裡,像哄小孩一樣輕聲安撫他崩潰的情緒:“阿言乖,不哭不哭。”
她將尤言輕柔地攬在懷裡,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滿眼疼惜:“沒事的寶寶,裴姨不疼你我疼你,寶寶乖,不哭。”
尤言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眼睛眨動間,淚珠從他纖長的眼睫上滑落。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眼睛亮亮的,就連語氣里都帶上了一絲歡喜:“寶寶?”
而後像想到什麼似的,他又有些委屈,盯著她問出了一連串的男友送命題:“除了我㦳外你以後還會有其他寶寶嗎?是只這樣喊我一個人還是別人都可以有?會一直疼我對我䗽嗎?會有一天突然丟下我去找別人嗎?”
說著說著,眼淚又決堤而出,似流不盡般,他的眼裡滿是不安與恐慌。
許歡顏一隻手握住尤言冰涼的手,另一隻手替他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她輕揉了揉他略顯蒼白的臉頰,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耐心回答他,嗓音溫柔地不像話:
“當然只有阿言這一個寶寶啦。只這樣喊你一個人。會一直疼你一直對你䗽。永遠不會丟下你去找別人。”
“我只有你一個乖寶呀阿言,別哭了寶寶,沒人疼你我疼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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