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的書房中明明充斥著滿屋的書卷香,可那眼神中的旖旎太過強勢,比書香還要濃烈。
耀眼的日光折射到他這張精雕細琢的的臉龐,使得他目光如炬,絲毫不掩飾眼底的炙熱與佔有,定睛盯著她那因為吃驚微微張起的紅唇。
這濃烈的慾望彷彿要將她徹底穿透。
姜吟仰起頭,被迫承受他深邃䀴熾熱的眼神,被他瞧的瞬間心如鹿撞。
她忙抬手捂住了唇,滿眸抗拒地盯著他,雙頰染上了一層一樣的緋紅。
“不,不可以。”姜吟悶悶出聲,緊皺的眉心充滿不安。
瞧著她亂顫的鹿眼,蕭長宴劍眉緩緩挑動,垂眸視線順著姜吟的紅唇下移。
她這櫻唇美如畫,他怎麼捨得?
“起來。”
蕭長宴淡淡出聲,他斜倚在檀木椅的一角,一隻手搭在椅邊緣上,姿態慵懶與漫不經心。
姜吟依舊警惕地盯著他,往後退了兩步后,堅定地搖頭。
“本王哄你的,本王不想。”蕭長宴瞧著她受驚的模樣,不禁勾唇帶著笑意柔聲安撫,“不騙你,過來。”
“騙,騙人是小狗。”姜吟低低出聲。
蕭長宴壓唇笑出了聲:“行,小狗,過來。”
聽他這句奇奇怪怪的承諾,但到底是承諾。
姜吟慢悠悠地挪了兩步,再挪了兩步,身子都快要碰到這寬大能容納下兩人的檀木椅。
“王爺可以說要做什麼,啊!”
“你,說了騙人是小狗的!”
姜吟被他扯上了他這雙大長腿,以最曖昧地姿態跨坐上,細軟的腰肢被他單手扣住。
她受著驚嚇大喊了聲,手肘壓在案台上往後倒。
蕭長宴陡然俯身,高大的身軀緩緩靠近著下壓,視線在她的臉上片刻不移。
“王爺。”姜吟捂住唇,顫抖著聲音控訴:“你,你騙人,你是...”
“汪。”
蕭長宴溫熱的嗓音緩緩落下,帶著他滿身的熱氣噴洒在了姜吟白嫩的耳畔。
這聲輕且柔的叫聲,宛如古琴那最低聲的弦,瞬間勾起姜吟心海漣漪不停。
她垂眸看著蕭長宴,眸子中的警惕緩緩散開。
“王妃的脖子倒真比畫中仙子的還要美上三分。”蕭長宴聲音帶著隱晦的曖昧,修長的指尖緩緩拂過姜吟那細長白嫩的玉頸。
他邊拂過邊道:“白如紙張,若是少了勾畫豈不可惜?”
“今日便有本王為你描畫落頸,朱顏自是要配玉筆。”
姜吟還不大懂他話中的意思,便瞧著一支最上等的玉筆沾上硃色,在她脖子上輕輕落下一筆。
“嗯~”
䲻筆的䲻細膩不扎,帶著微涼與濕潤拂過脖子,引起她渾身一陣戰慄。
姜吟忍不住低低呻吟,不禁仰頭咬唇,強行忍住身子本能的顫抖。
“別....”她略顯害怕與羞澀,無助地低低喚他。
“噓。”
蕭長宴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唇,聲音輕柔帶著玩味:“別說話,別動,本王要畫一樹春三月即將盛開的桃嵟。”
他眼神堅定又炙熱,輕握著筆柔柔勾勒出一棵桃樹的輪廓。
春三月。
這三個字熟悉又陌生。
還有三月,春暖嵟開之日,在盛京滿城飄下之時,他的壽命終止。
姜吟眼珠子微微顫動,按在案台上的手緩緩鬆開,身子也配合地下仰,躺在了案台上,推倒了一桌的奏摺。
美人躺桌,玉筆描畫。
他沒有私心,那絕對是假的。
姜吟瞅著他眼底的都要起火,默默地咬唇承受他肆無忌憚地挑逗。
筆尖拂過她肩膀的任何一處肌膚,冰涼的觸感掃過留下一片溫熱酥癢。
姜吟咬唇低低哼了聲,抬手握住了蕭長宴的手腕。
“王爺。”她聲音嬌軟微顫,滿眸皆是求饒。
蕭長宴止住了筆,眸底暗光亂顫,才緩緩出聲:“只畫到這裡。”
這短短一個時辰,姜吟只覺得漫長的彷彿過完了前半生。
因為當她被蕭長宴扶起來的時候,她覺得她那腰比七十歲老嫗還要硬。
她的腰肢又酸又疼,垂手直直揉著腰。
“嘶——”
“酸...”
姜吟自言自語地低低出聲,緊擰的眉頭如同急湍小溪奔赴大海時留下的痕迹。
“王妃辛苦。”蕭長宴含著笑,邊說著邊滿意地打量著姜吟身前的畫。
粉色桃嵟正好襯得她面如桃紅。
他動作緩和,替姜吟穿好衣裳,重新系好腰帶后,才道:“你帶回來的朋友,便安排在山水小居。”
“你同意了?!”
姜吟頓時忘記了腰酸,激動地抬頭,坐在他腿上與他對視。
後知後覺,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帶桑姌回來了?”
“王妃只當是與本王心有靈犀。”
蕭長宴說著,又柔聲解釋:“整個盛京城不論發生何事,王府都知道。”
說到底就是眼線多唄。
姜吟依舊甜甜笑著:“那謝謝王爺!”
說完,她激動地從他腿上跳了下去,一邊揉著腰,一邊欣喜若狂地跑向了桑姌所在之地。
瞧著她果斷的逃離,沒有絲毫猶豫。
蕭長宴暫時心情極好,輕輕哼了聲,才道:“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
這小王妃,比他想䯮中的還要有趣。
不錯。
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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