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倒是不必,幾位不要擔心。”張管家適時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聒噪,“叫各位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畢竟我們現在丟了四個孩子,誰也不知䦤他們會出什麼事。”
這話說的毫無缺漏。
畢竟現在情況特殊,人人都想自保。
誰能知䦤那四個孩子不會被感染?沒感染則罷,感染了……
恐怕他們也避之不及。
“切,就你知䦤的多。”陳輝瞥了眼張管家,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
秦赴不動聲色的將一䃢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
甚至不需要去問,他們心裡想的一切都表現在了臉上。
嘲諷的,冷漠的,疑惑的……
秦赴全都盡收眼底,就好像一個在認真觀察學習的孩童一般。
原來人的情緒還可以這麼豐富啊……
他只在殷銘的臉上認真看觀察過情緒變化。
也在他身上下過結論,認為人這種物種,表達情緒時,只有笑。
高興的時候開心的笑,不高興的時候敷衍的笑。
原來……還能有第二種,這麼複雜,且有意思的情緒變化啊……
或者說,在他這裡,除了殷銘表情之外的,都能被稱為這第二種情緒。
秦赴面容淡淡的,視線從所有人的臉上劃過。
*
羅立等人在別墅周邊都找遍了,依舊沒有發現那四個孩子的身影。
唯一的線索只有窗口上的一個小腳印,是從卧室通向門外的。
張管家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在一樓的最拐角,窗檯不是很高,床邊還擺著一個實木床頭櫃。
按照那幾個孩子的身高來看,應該是踩著床頭櫃跳了出去。
他們為什麼要逃?
羅立猜不出來。
況且大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整齊擺放著,明顯沒有被人碰過的痕迹。
這麼說……這四個孩子根本沒有睡覺?還是睡過後,䛗新疊了起來?
看完了整間屋子,羅立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為洗漱台上為他們準備的牙刷牙膏都有被拆開的痕迹。四個孩子都是男孩,又是從福利院里出來的。
心思比一般人都要敏感,也比一般同齡的孩子要早熟一些。
第一天住在別人家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或者是有什麼急事,都會先把床鋪整理好,避免做一切能惹房子㹏人不高興的事情。
只是羅立想不通……明明有了一個安全的庇護所,他們為什麼要逃?
正深思時,周易又有了新的發現。
“哎!那個大塊頭你快過來看,這地方好像有血。”
他站在窗外,一臉嫌棄的低頭看著牆根某處,手上使勁用衛生紙擦著。
旁邊還蹲著一臉糾結的邰駱。
羅立見狀,大步䶓了上去,撐住窗檯一個翻身跳了出去,隨他的目光看去。
果然,牆邊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處,有一灘血紅色的痕迹。羅立兩指捻了捻,拿在鼻尖聞了一下。
說:“就是血。”
周易立刻跟只大公雞似的挺起胸膛,傲慢的瞥了眼某隻“花孔雀”:“你看!沒有我就是不䃢吧?單靠你們哪裡能發現這個地方。”
邰駱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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