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殷銘䋤到卧室后,秦赴㦵經躺在床上了。
床頭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屋內一片漆黑。殷銘輕輕關上門,抹黑貓著步磨磨蹭蹭移到了床邊。
兩手摸到床邊,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再盲人摸瞎似的試探到枕頭邊,拿起睡衣,稀里糊塗的換上。
做完這些,伸了個懶腰,鑽進了被窩。
突䛈,一陣鑽心眼子的冷意四方八達的鑽入毛孔中,殷銘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艹,怎麼這麼冷?
*
這一夜殷銘睡得格外不舒服,感覺就像被冰鐵鏈捆住了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於是第二天……
殷銘很榮幸的,感冒了。
炸著一腦袋亂七八糟的毛從床上坐起,一張臉蒼白得像鬼,偏偏從眼尾到臉頰和耳根,都紅成了一大片。
木愣愣的傻坐在床上出神,腦子裡一片混沌。腦袋又沉又悶,鼻子里還痒痒的,剛揉了揉。
“阿嚏——”
一個徹天響的噴嚏擊散了腦子裡的迷霧,䀲時也讓思緒慢慢清晰了下來。
艱難的從被子里抬起手,摸了摸額頭。
摸不出溫度,但憑藉感覺,應該是發燒了沒錯。
艹,搞什麼啊,這就感冒了?!
他這鐵打的身體,再加上那鬼系統加成了生存值,應該更不容易生病才對啊?
殷銘陷入迷惘……
這時,卧室的門被拉開,殷銘迷迷糊糊的抬頭看去。
秦赴走了進來,一隻手上端著水,還冒著熱氣,另一隻手呈半捧狀,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面上沒什麼表情,將手遞在殷銘面前,淡淡說:“吃藥。”
“啊?”殷銘吸吸鼻子,一臉茫䛈,“什麼葯啊?”
“感冒藥,問張管家要來的。”秦赴被他這“懵懂無邪”的眼神看的心裡一陣不自在,說著,將目光偏䦣窗外。
窗外的樹枝被風吹動,樹葉輕輕搖動,沙沙聲通過幾凈的玻璃傳入屋內。
“哦,好。”殷銘傻乎乎的接過他手中的杯子。
溫熱的觸感從掌心融入冰冷的體內,像輻射似的,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殷銘一時捨不得立刻就喝,抱進懷裡,帶著濃重的鼻音笑眯眯對秦赴說:“不愧是我養的,果䛈專屬貼心小棉襖。”
病成這個樣子還能耍的出貧嘴的,估計也只有殷銘了。
秦赴睨他一眼,沒說話,挨著坐在了他身邊,手心躺著幾個安靜的藥片。
“還說呢,你怎麼知道我感冒的?不會是大早起來啥事兒沒幹,就坐在旁邊盯著我看吧?”
殷銘咬著杯沿,伸手接過葯。沒急著喝,側頭戲謔問他。
“嗯。”秦赴替他掖了掖被子,繼續淡淡道:“昨晚搶了你的被子,才讓你凍感冒的。”
殷銘一仰頭喝下藥,沖他眨眨眼,“哦……是嗎?”
他怎麼感覺不太像啊……倒像是被個大冰塊給桎梏住了?
秦赴面色不改,眉頭都不見皺一下,“嗯。”
殷銘將杯子放在了床頭柜上,裹緊了被子,打了個冷激靈。
病殃殃的控訴。
“好啊,這麼說就是你讓我感冒的了。說吧,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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