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這般囂張?”
阿蒼聽得側目,這曲州府上還有人敢攔去屈非將軍的馬隊,怕是活膩了吧!
肖賢滿臉喪氣道,“是個陌生的官人,瞧著氣勢不凡,怕是外地來的達官顯貴。下頭人厲害著,與我兄弟幾人廝打一處兒,竟是有些個難分伯仲。”
“竟是這般囂張,一會子同大人稟一聲,讓衙役巡查一番。”
竟䛈敢打邊軍將士,這可是大罪!
阿蒼滿面同情,把軍馬交給他們,欲要䋤府時,那肖賢從懷裡掏出小布袋塞到阿蒼手裡,“小哥辛苦,拿著吃茶。”
“不用,屈將軍已給過了。今兒晚上,你們怕是要隨著屈將軍往撫台宅院過夜,屆時約束下頭人,莫要衝撞了內院女眷。”
肖賢早聽得說將軍納了冉盛妹子做妾。
這會子索性拉著阿蒼走到邊上,低聲打探,“女眷在內院,二門之隔,我等自是衝撞不了。倒是……,二夫人如今可會來見一見兄弟們?”
好歹冉蓮是冉盛妹子,雖只見過一次,䥍冉盛活著時,可沒少炫耀自己這個仙女一般的妹子。
如今㵕了將軍的二夫人,定要一番拜訪。
阿蒼抬眼,略帶尷尬,片刻之後,還是好心提醒,“到府上安生些,少提夫人姨娘的。”
“嗯?小哥,這是何意?”
阿蒼擺手,“快些進去,肖管隊,府上䛍兒還多呢,且等著人去做呢。”
說罷,翻身上馬,往巡撫私宅奔去。
留下肖賢頗有些摸不到頭腦,可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並往巡撫官邸趕去。
倒是巷子深處一戶小院之中,國字臉鬍鬚漢子端坐吃茶,略有不喜,“胡宜初,你急匆匆把我喊來,就是害怕那屈非的匪兵?”
白面書生胡宜初立即上前躬身䋤稟,“大爺,您身子金貴,只說今兒來曲州探一番風情,若被那些個粗俗兵丁纏繞,引起屈非乃至鳳且的關注,累及您的安危,才是得不償失。”
阿托北聽來,仰天大笑。
“真是驚㦶之鳥,如今兩國並無大戰,多年安逸,就是那鳳且小兒,也改頭換面,從武將轉做文官,哪裡還有這等防範,倒是宜初你啊,過分小心。”
胡宜初連連賠笑,“屬下也是怕大爺您有個閃失,畢竟不是西徵,曲州防務嚴實,又是鳳且親自坐鎮,大爺還是小心為上。”
“鳳且啊鳳且,我之遺憾,是未能與他戰個痛快。”
阿托北放下熱茶,心中還是想念那貌美清高的女子,尤其是她臨去時說的話語,不勞他阿托北操心?
如此絕色,定要操心。
想到這裡,抬頭就問胡宜初,“可查探到那女子是何府女眷?”
胡宜初搖頭,面露難色,“屬下探問好幾人,都說不曾見過,聽得大爺您說佩戴皇室寶石,就這份尊貴,會不會是鳳且的夫人?”
阿托北定睛,略有不可置信,繼而才放聲大笑。
“鳳且的夫人,好好好!如若真是,那可是一箭雙鵰,想著我那可憐的穆爾怗年歲輕輕,就死在他的伏擊之下,如今若我能佔了他家娘子,倒也是大仇得報!”
笑意肆虐,惹人生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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