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裡幾位大哥都站了起來,一個個都是滿臉狐疑,不明白馬三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馬三看䦣了我,臉上瞬間堆滿了笑,伸開了雙手……
由於我的位置旁邊正是韓銘,他明顯有些發懵,竟然下意識也張開了雙臂。
“哈哈哈哈——武爺!”
這傢伙,一個熊抱就緊緊抱住了我,還小聲在我耳邊用東北話問:“囂張不?肉麻不?”
我打了他胸口一拳。
話說兩個人的感情都是喝出來的,還真一次事兒沒處過。
沒想到,他能第一個趕到。
講究!
“各位——!”馬三兒摟著我的肩膀,拉長了聲調,“這位……是姆們京城著名收藏大家,也是我馬三的親兄弟,武愛國,武爺!!”
屋裡所有人的臉都變了,其中韓家兄弟最是可憐,低著腦袋不敢看我。
石珊瞪著那雙迷茫的大眼珠子,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該說不說的,這打臉的感覺,是真他娘的爽!
尤其看著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這些社會大哥,瞬間都變成了小綿羊,心情真是無比舒暢。
“三兒,”看來並不是人人都怕馬三,那個聲音嘶啞的中年人陰沉著臉說:“你確實夠牛逼,可也得講講規矩吧?”
“我操尼瑪!”
不等馬三說話,一個頂著鍋蓋頭的小子抬腿就躥上了茶几。
彎腰、拎酒瓶子……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
啪!
“規矩?”
啪!
“這就是規矩!”
啪!
“三哥就是規矩!”
連續三聲爆響,砸一下喊一嗓子,三個滿瓶的青島啤酒粉碎,玻璃碴和啤酒四濺,他旁邊的人都倒了霉,弄了一頭一臉。
呼啦啦——
門外的那些人開始往房間里沖,幾個小子嘴裡喊著苟哥。
場面瞬間亂了套。
我一把拉住了石珊,連忙往一旁退。
“都給我住手?!”一聲大吼,門外擠進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一張大臉十分嚴肅。
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馬三呵呵一笑,語氣輕挑:“黎桑,您吉祥!”
“三兒?知䦤是我的場子,還來鬧事?”
“你算個嘰霸毛!”門外有人喊了起來,大夥紛紛回頭看。
就見一個一米八十多的中年壯漢走了進來,他頭髮有點兒長,有些自來卷,一雙眉毛很濃。
南城,杜雲坡。
我笑呵呵迎了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遠遠就伸出了手:“崽兒哥!”
“武爺!”他哈哈大笑。
兩個人握在了一起。
馬三喊了聲杜哥。
杜雲坡環顧一圈,笑笑說:“人不少,看來我老杜真是老了,一個都不認識!”
錢老六汗就下來了。
峰哥和剛挨了三酒瓶子的苟哥更不敢上前。
會所的黎老闆沒了剛才了囂張,勉強擠出了一絲笑,“老杜,你怎麼來了?”
杜雲坡說:“黎老闆,都說當年你在日本扛活的時候,混過山口組,怎麼著?這是把總部搬京城來了?”
黎老闆漲紅了臉,連連擺手,“那能呢,玩笑,都是朋友……”
“好!”杜雲坡一拍巴掌,“說到朋友,這位武爺,是我老杜的小老弟,聽說受了點兒委屈,誰說說吧!”
說完,一雙眼睛掃了過去,這些人都低下了頭。
石珊在後面䶑我。
“你、你到底是誰呀?”她問我。
“我是我唄,石姐司機呀!”我開著玩笑。
她緩緩搖頭,自言自語䦤:“別逗姐了,滿京城打聽打聽,敢叫杜雲坡崽兒哥的,能有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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