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剛喝了口酒在嘴裡的趙炎，聽了這話，嘴裡的酒瞬間噴洒出來。
滿臉驚愕地盯著蘇毅。
喝尿？
開什麼玩笑？
別說是趙炎了，就連高鋒聽了，都是滿頭大汗，趕忙沖了上來，喝道：“於玉局，休要胡說！陛下什麼時候喝過尿？”
你小子，開開玩笑，調侃調侃皇帝也就罷了。
竟還敢當眾造謠？說皇帝喝尿？
是想體驗九族消消樂嗎？
自己不想活了，別帶著大家一起啊！
“我沒胡說……皇帝真喝了！”
蘇毅當即反駁，但看高鋒如此著急的樣子，瞬間明白了些什麼：“怎麼，你們不知道這事？”
趙炎此刻臉色蒼白，鬍子都一顫一顫的。
高鋒趕緊扯清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哦，那當我沒說。”蘇毅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啥了，趕緊閉口不談。
皇帝喝尿這事，是他老爹蘇震在一次喝酒之後，跟他說的。
那時候皇帝趙炎還沒登基，只是一個王爺，帶著大將蘇震和幾萬兵馬在北疆抵禦北元。
打了兩㹓，大梁這邊的兵馬逐漸疲憊，北元騎兵來了一招詐兵之計，大隊兵馬和大梁開戰，拖住了大梁的主力，又另派了一隊輕騎突襲趙炎的後勤部隊。
當時趙炎正在後勤，得知敵軍殺來，帶著蘇震倉皇逃竄，又是割須斷袍，又是冒充小將，終於逃出了北元騎兵的追捕。
在荒外躲了三天三夜，口乾舌燥，無水可飲，蘇震便接了壺馬尿給趙炎喝。
事後趙炎得知，也沒怪罪蘇震，但命跟隨之人都不可外傳。
蘇震也是在一次喝醉之後，和兒子得意地提起了這件舊事，當時還警告蘇毅不要亂說。
蘇毅䥉以為皇帝喝尿這事，坊間也都知道，今兒也是喝嗨了，所以張口就來了。
現在想來，還是自己嘴瓢，只當自己沒說過。
可說出去的話，哪裡還收的回？
這會兒趙炎已經聽到心裡去了，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蘇毅？
他雖是心中大怒，但卻強忍著怒火，咬牙道：“於兄弟哪裡聽得謠言，皇帝什麼時候喝過……喝過尿？”
這種糗事，趙炎早已下令封口，知道的人並不多。
於玉局不過一個商人，是怎麼知道的？
蘇毅見趙炎如此認真，心想他也是太在乎皇帝的面子，連忙擺手笑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聽坊間說的這事，未必就真有這事。”
“根本就沒有！”趙炎當即否定：“坊間都是胡言亂語，空穴來風。”
“你怎麼知道是胡言亂語？”蘇毅反問。
趙炎更怒，舉著雞腿喝道：“當初我是掌糧主簿，親自送糧到的前線，我能不知道？”
“你到了前線又不一定見到了當初的王爺，你怎麼就知道他沒喝？”蘇毅邏輯反問。
“再說了，行軍打仗多有不便，沒糧的時候樹皮都得啃，沒水了，喝點馬尿這不很正常嗎？”
蘇毅覺得這事不像是老爹酒後瞎編的。
古代打仗環境惡劣，沒水了喝馬尿的將士多的是！
“……”
趙炎無言以對，擺手喝道：“我說沒喝就沒喝，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
這事可不能任由於玉局胡亂傳謠。
將士們喝馬尿很正常，他當初也不是皇帝，喝馬尿也無所謂，現在他是皇帝了。
這種謠言傳出去，還得了？
見趙炎急了，蘇毅只好忙點頭：“是是是，沒喝就沒喝。”
一看這老畢就是個忠心的主啊。
趙炎見他如此敷衍，瞪大眼睛：“你不信是不是？”
“沒有啊。”蘇毅擺手：“你說啥就是啥唄，畢竟你上過前線。”
趙炎極為認真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不信，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皇帝沒喝過尿。這都是坊間的謠言！”
“陛下乃是天之子，怎麼可能喝……喝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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