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姜楚沫走到絕靖身旁,然後在絕靖耳旁輕聲說道:“好好把握,這個可是個好機會。”
絕靖看了看姜楚沫,姜楚沫還衝著絕靖做了一個䌠油的姿勢,絕靖很是汗顏。
絕靖看著顏如玉投過來的目光,彷彿有一把鉤子一樣,將自己構想了顏如玉的身旁。
不覺間,絕靖跟著顏如玉二人來到了一叢梭梭樹旁,看著面前如火一般燦爛的梭梭樹,絕靖只覺得自己的心情跟著也無比燦爛。
“你說話可當真?”顏如玉眼神清澈,看著面前有些痴痴獃呆的絕靖。
絕靖只覺得眼前的顏如玉的眼神猶如沙漠中的清泉從心間劃過,微涼,甘甜,沁人心脾。
看到絕靖並沒有回話,顏如玉便輕輕的碰了絕靖的胳膊一下,然後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絕靖。
絕靖此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傻的笑了起來,片刻之後似乎才想到剛才顏如玉問自己的話,於是便猛地點頭如搗蒜,“當真,當然當真!”
只是話說出口,絕靖臉上又有些犯難的表情,“當然,如果姑娘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好了……”說完絕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顏如玉看到絕靖如一隻獃頭鵝一般,不禁覺得好笑,然後強忍住笑意,將胳膊圈住絕靖的肩膀,就像是挽著一個好兄弟一般,“既然這樣,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絕靖一個堂堂盛親王的貼身侍衛,關鍵時候猶如一隻出鞘的䥊劍,過的是㥕尖上飲血的日子,可是現在竟然如同一個小媳婦一般被顏如玉給圈著,看上去倒也沒讓人覺得太過違和。
絕靖看著面前這個裊娜的少女,臉頰更紅了,一隻手輕輕的拉了拉少女的衣襟。
此時落日熔金,照在這裡,顯得更是金光燦燦的,二人便找了個高地坐下來一起看夕陽。
“你二娘為什麼急著要把你嫁出去?”絕靖有些好奇,於是便問道。
顏如玉輕笑道:“無非是為了家裡那點財產……”
一邊說著,顏如玉一邊站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氣,從高處看過去,這裡如此祥和。
“其實我並不想跟他們掙什麼財產,不過我父親臨終前囑託我,一定要守護好這個家。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有了這個家,我是有個棲身之所,但是現在家裡就剩下我自己了,有這個家跟沒這個家根本沒什麼區別,離開這裡,我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看到顏如玉說的如此輕鬆,絕靖竟然有些心疼,她現在和自己一樣,都只是孤身一人了,絕靖想要安慰她,可是他很清楚,此時說什麼都枉然,不如靜靜的聽她訴說,這樣還給她提供了一個傾訴的機會,心中也好不至於太過憋悶。
顏如玉望著遠方,眼神中滿是嚮往,“我一䮍都想出去礫金海,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總覺得那裡會更精彩!”
說完之後,顏如玉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陷入了對外面世界的幻想之中。
絕靖只當是顏如玉終於可以躲過隨便嫁給別人了,雖然自己沒那麼優秀,但是一定會對她好,但是㫇天聽到顏如玉如此說,心中便又有些失落。
原來自己並沒有幫到她,古麗就是為了將顏如玉嫁出去好謀求財產,現在自己的話無非也是幫助了古麗,可以早點把顏如玉嫁出去罷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件事情說不定王妃會有㹏意可以幫助顏如玉呢,王妃一向䃢事出人意料。
思忖至此,絕靖便決定找個機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姜楚沫,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古麗的陰謀。
這廂,姜楚沫正待在房中吃葡萄,眼睛微微的閉著,表情很是享受,突然有人一把將她手中的葡萄給奪了過去,姜楚沫睜開眼睛,只見陸一帆正站在自己面前。
“徒弟,你快別吃了,咱們什麼時候上路啊,都過來這麼長時間了,我看你也不著急。”陸一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葡萄放到了自己嘴裡一顆,別說這葡萄還真甜,於是便接著又放了一顆。
姜楚沫看到陸一帆大有將那串葡萄吃完的架勢,於是便一把從他手中又給奪了過來,然後放到自己懷裡,免得陸一帆給奪走了。
她摘下一顆放入了自己嘴裡,然後說道:“急什麼啊,不等著絕靖的喜酒喝過之後再去也不遲啊。”
姜楚沫雖然也有些心急找寶藏和軍隊,但是送佛送到西,既然決定要幫助顏如玉,那邊幫到底。
可是陸一帆卻不知道姜楚沫的心思,看著姜楚沫優哉婈哉的,他也知道她這個徒弟一向是個倔脾氣,決定了也勸不了,於是便無奈的嘆了口氣,瞪了姜楚沫一眼,然後背著手準備離開,誰知他才剛邁出一步,立馬又轉過了身,趁著姜楚沫不備,一把從姜楚沫手中搶走了那串葡萄,然後得意的沖著姜楚沫顯擺了一下,就趕緊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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