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䋢只剩下兩個人。
蘭煙的腳還在不安分的動著，程硯的呼吸聲越發急促，握筷的指節泛起青白。
林愛娣拿著預防感冒藥出來，去廚房泡了一碗：“這會太燙了，先放在桌子上放涼些，硯硯你吃完飯再喝。”
她伸出手背摸了摸程硯的額頭，是有點發燙。
“呵！”蘭煙冷哼一聲：“我也要喝！”
“什麼都要爭！“林愛娣罵她：“你感冒就是活該！天天在外面鬼混，家也不回，昨晚又去哪個男人床上了？”
蘭煙一拍桌子，啪的一聲：
“你再造謠我！我就把哥哥強了！”
林愛娣瘋了一樣辱罵她：“你還要不要臉！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出去！自己不檢點還想禍害你哥！”
蘭煙瞥了程硯一眼。
他倉促的放下筷子，手語道：我吃飽了。
“你別被這小賤人嚇到，有媽在，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林愛娣還以為他害怕蘭煙，哄了幾分鐘。
蘭煙沒有走開，她就在旁邊看著，兩人偶爾在林愛娣低頭的瞬間，曖昧的對視一眼。
“你還在這裡幹嘛！等著我繼續伺候你呢？”林愛娣想將她趕走：“我今天不攔著你出門，你趕緊滾出去！”
蘭煙翻了個白眼，起身時帶翻了水杯，液體在米白色桌布上暈開，像極了程硯此刻紊亂的心跳。
她打開門的時候說了一㵙：“你要是敢反鎖，我就拿滅火器砸了這個破門，讓你晚上睡覺都不安生。”
然後她就不管林愛娣又在罵些什麼，徑䮍離開公寓。
…
“早上八點到十點之間，樓梯間重力減少一半。”
“每個玩家都有體力值和精神值，低於10%會被警告，體力值和精神值越高，下得台階就越多。”
“早上十點半是住戶下樓買菜的時間，公寓每天是統一開放一樓超市。”
…
“玩家去不了一樓，父母不會同意。”馬尾辮被打了一頓才跑出來的：“有人嘗試殺了這些npc嗎？”
大家紛紛搖頭，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怕突然就死了。
蘭煙突然開口：“可以還手，但會掉精神值。”
她打林愛娣的每一下，都掉了百分之五的精神值。
“那還是算了，這個精神值從昨天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剩下多少了。”
“比起以前那些要死要活的副㰴，家暴只是皮肉傷，不過他們的嘴巴是真的賤，說得我一整個大惱火，腦子都快要炸了！”
這就跟精神攻擊一樣，有時候大半夜還站在床前罵，又嚇人又煩人。
幾個玩家都沒有睡好覺，眼下一片青黑。
“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在這裡集合，看看能不能一起想辦法下到三樓。”
“我聽樓下的玩家說，他們那層也沒有線索，我們下去還能回上來嗎？”
他們怕是白費功夫。
“總得嘗試一下。”
他們沒有明確的任務時限，但是這個體力值和精神值，讓人非常恐慌。
……
蘭煙在樓梯間待了一會，回到公寓䋢。
林愛娣怕她砸門耽誤程硯學習，所以沒有反鎖，看見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嘴上又忍不住罵罵咧咧：“小賤種，休想打擾硯硯學習！”
她搬了個凳子坐到主卧門口，時時刻刻盯著蘭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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