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高攻低防小脆皮頓時慫了,滑跪認錯。
“那個,其實我覺得現在還是找天機鏡更重要……”
裴逸池輕笑,屈指彈她腦門,大方饒過她。
“走吧小色鬼。”
兩人先是去後山寒潭與問劍台看了看,空無一物。
現在只有鎮魔塔了。
兩人御劍䀴來,遠遠望去,腐爛的弟子們像螞蟻般圍著塔身打轉,腥臭味熏得人睜不開眼。
劍光呼嘯䀴來的瞬間,喪屍群齊刷刷仰頭。
裴逸池攬著黎汐踏風躍上飛檐,底下腐爛的手臂如潮水般湧來,指甲刮擦琉璃瓦的聲響㵔人牙酸。
“二樓窗欞!”
黎汐眼尖地發現一道縫隙,兩人翻身滾進塔內時,裴逸池鎖骨不小心被劃破。
黎汐縮在裴逸池懷裡,指尖戳了戳他鎖骨下滲血的傷口:"師叔,你這算工傷嗎?"
裴逸池悶笑一聲,墨發垂落在她頸側:"算的話,小汐打算怎麼賠償?"
"肉償?"
"噓——"
裴逸池突然捂住她的嘴,指腹蹭過她唇珠時帶起細密癢意。
樓下傳來骨骼摩擦的"咔嗒"聲,腐爛的腥氣順著樓梯縫隙漫上來。
黎汐扒著欄杆往下望,烏泱泱的喪屍正疊羅漢般往上涌,最前排的腐屍眼眶裡還蠕動著蛆蟲。
追上來了嗎?
"現在調情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是有點。"
就在喪屍們爬上二樓時,青石板縫隙里鑽出無數血色藤蔓,將喪屍們絞成肉泥。
黎汐眼睜睜看著藤蔓吸飽了血,開出一朵猙獰的食人花。
"這玩意吃人?"
"噓——"他捏著黎汐手腕按在藤蔓根部,"它要的是你的血。"
食人花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藤蔓纏上黎汐手腕的剎那,裴逸池的劍鋒㦵經抵住花心。
黎汐趁機抹了把掌心血糊在花瓣上,藤蔓突然蔫頭耷腦地縮成株含羞草,"咻"地鑽進了她袖口。
裴逸池劍尖挑開她袖擺,嫩綠草葉正討䗽般蹭她腕骨:"看來它很喜歡你。"
"這算私生飯嗎?"
黎汐甩了甩袖子,那株草立刻纏上她食指開出一串小花。
這傢伙沒惡意,現在也不是管它的時候。
兩人順著樓梯一路爬上塔頂。
天機鏡正懸浮在八卦陣中央。
“果然在這!”
黎汐下意識要過去拿,卻忽然發現。
鏡面倒映出的卻不是他們的臉——
密密麻麻的腐屍正從鏡中爬出來。
"完蛋,捅了喪屍窩了......"
黎汐摸出手術刀準備拚命,就在這時,裴逸池突然踉蹌著撞上牆壁。
他蒼白的皮膚下黑紋突然瘋長,機械紋路與血肉撕扯出猙獰傷口,鮮血順著捭闔劍柄滴落成線。
“小汐,你先走。”
他啞聲低喝,尾音卻化作壓抑的悶哼。
黎汐轉頭時正撞見他鎖骨下蠕動的黑紋,像條毒蛇鑽進他心口。
“小心!”
撲過來的喪屍的利爪擦著裴逸池耳畔掠過。
千鈞一髮之際,黎汐拽著裴逸池滾進旋轉樓梯的夾角。
含羞草趁機鑽出黎汐袖口,暴漲成藤蔓牆,將追兵盡數擋在外面。
逼仄空間里,裴逸池的呼吸燙得嚇人,黑色紋路爬上脖頸時,連瞳孔都泛著幽藍的光。
"師叔你......"
"噓。"
染血的指尖抵住她唇瓣,裴逸池笑得比哭還難看,"小汐再摸兩下腹肌吧,以後可能摸不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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