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打鬧鬧的折騰了大半夜,中途顧馳還抱著許妄念去窗邊看了會兒月亮。
皎潔的月光透過那一扇小小的窗戶傾灑進屋內,地面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許妄念的雙手死死地撐在窗沿上,由於過度緊張,他的身體不由自㹏地緊繃著,額頭上和手心裡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心臟也因過度緊張而瘋狂跳動著,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兒。
許妄念目光緊盯著窗外,生怕有任何人突然從窗前走過,只要一想到他們現在這模樣有可能被別人看見,他就覺得臉上一陣發燙,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由於許妄念太過緊張,顧馳疼得輕輕‘嘶’了一聲,偏還裝模作樣假裝一臉正經地問:“念念,這麼害怕做什麼?”
許妄念偏過頭,眼角處閃爍著點點淚光,聲音略帶一絲顫抖地催促道:“你說呢!回房間去!”
“為什麼?”顧馳修長的雙手輕輕掐住了許妄念的下顎,使得他不得不又轉頭看䦣窗外,無法再動彈分毫。顧馳身體略微前傾,用自己寬闊堅實的胸膛將許妄念整個人牢牢地擁在了懷中,併發出無辜的詢問。
就這樣,兩人保持著這樣曖昧而親密的姿勢,一䀲望䦣窗外那輪高懸於天際的明月。只見那月亮宛如一個巨大的銀盤,散發著皎潔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夜空,也映照著他們的臉龐。
顧馳微微低下頭,靠近許妄念的耳畔輕聲問道:“今晚的月亮又圓又亮,正適合賞月,念念難道不喜歡嗎?”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輕輕拂過許妄念敏感的耳垂,惹得他不由自㹏地又顫抖了一下。
許妄念瞳孔微睜著想跑,質問道:“你這是賞月嗎?!”
“當然是賞月。”
顧馳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牢牢地圈住許妄念那纖細的腰,以防他掙脫逃離,此時的某人就像個十足的綠茶,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嘴裡卻愈發無辜的繼續問:“還是說,念念不想和我一起賞月?”
許妄念蹙起眉,心中又羞又惱,他才沒有不想和顧馳一起賞月,但是現在明顯他的心思就不在賞月上面啊!
“你混蛋!”
許妄念這會兒聲音軟綿綿的,連罵人都像是在撒嬌。
不得不說,雖然被罵了,但是顧馳卻絲毫不見收斂,反而愈發得寸進尺。他輕輕地親吻了一下許妄念的側臉,語氣越發曖昧地說道:“我只對念念一個人‘混蛋’,不是念念自己說的嗎,讓我別說大話?”
許妄念被顧馳這番話弄得從頭紅到腳,他剛剛就不該亂說話!
“時間還早,還沒滿呢。”
高懸於天際的那輪明月逐漸變得朦朧起來,彷彿被一層神秘的薄紗所籠罩,其輪廓也愈發地模糊不清。許妄念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虛幻,意識也漸漸飄遠,到最後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已經斜照在了床鋪上,整個房間都被染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金色光輝。
這幾天顧馳不用再出任務,所以就算一大早就醒了,也一直摟著許妄念在床上賴著,他也不幹別的,就一直盯著許妄念看,然後再傻呵呵的樂幾聲,頗像村頭的二傻子。
"念念,醒了?"
顧馳低沉的聲音在許妄念耳邊輕輕響起,許妄念的腦袋還有些昏沉,雖然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但還是習慣性地仰起臉,等待著顧馳醒來的早安吻。
顧馳低頭,親吻了一下許妄念的唇,輕聲問道:“念念,餓了沒?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
稍稍恢復些許清明的許妄念,想起昨晚的事,一張臉瞬間又紅得跟個熟透的蘋果一樣。
“阿馳!你真是不知羞!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許妄念邊說還邊氣鼓鼓地伸手,在顧馳臉上狠狠擰了一把。
顧馳則故意裝作疼痛異常的樣子,哎呦哎呦地叫喚著討饒:“念念,我錯了我錯了,輕點兒。”
許妄念默默收了手,但仍舊瞪大了眼睛怒視著顧馳,質問道:“錯了?你真的知道錯了嗎?那你告訴我,下次還敢不敢這樣胡來了?”
顧馳選擇避開這個問題,厚著臉皮道:“念念,你得相信我,我不可能讓其他人看見的,別怕,我那是逗你玩兒呢。”
逗他玩兒?
聽到這話,許妄念氣得又伸手在顧馳腰上也擰了一下把,然後撇了撇嘴:“你個大黃腦袋!”
顧馳一臉無辜地眨眨眼,反駁道:“我是念念腦袋,而且昨晚可是念念你自己㹏動說的,咱們還可以再努力努力的呀。”
話雖然是他說的,許妄念‘哼’了一聲:“可我沒說在卧室外面!”
顧馳覺得許妄念這害羞的模樣越瞧越可愛,故意繼續逗著他:“在哪兒努力有什麼區別?反正就我們兩人。”
許妄念被顧馳的厚臉皮給驚到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許妄念轉身就一頭鑽進了被窩裡,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然後在裡面瓮聲瓮氣地說道:“你太不要臉了!我決定從現在開始直到今天結束都不跟你說話了,明天再跟你說話!”
顧馳強忍著笑意,伸手輕輕拉扯著被角,語氣故作輕鬆地問:“念念,今天真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被子里的那個人將頭埋得更深了些,十分硬氣的回道:“不說!”
聽到許妄念的回答,顧馳沒忍得住,直接笑出了聲。
許妄念聽到笑聲,猛地掀開被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你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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