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早飯的短短路䮹上,方梨到底還是沒忍住,委屈得小聲哭了出來。
方宥勛聽到方梨的啜泣聲,轉頭瞧見方梨濕潤的眼眶,頓時一下就急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方梨內心酸楚:“哥哥,你真的要把我嫁給溫蓬登那個老頭子嗎?”
方宥勛愣了一下:“你都聽見了?”
方梨一臉委屈地點頭。
方宥勛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替方梨擦著眼淚:“你就這麼不信任哥哥嗎?
“那個又老又丑的老頭,幾次想吃你豆腐,你以為哥哥沒看出來嗎?
“一把年紀了,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聽說在謝棠之前,他還剋死過兩任老婆!
“我怎麼可能把你嫁給這種晦氣老頭兒?”
“那你剛才……”
“我沒有立馬拒絕,是因為我必須拖住溫蓬登,讓他知道我的重要性,否則,舊部那邊我給他找不到幫手,其它價值也拿不出分毫,我早晚得被他趕出這裡。
“我算是看明白了,謝君行就是個紙上老虎,沒有一點實權,根㰴拿捏不了溫蓬登分毫。
“他們兄妹倆,都是溫蓬登用來讓軍隊打響戰役更名正言順的一個理由。
“所以,我不能僅僅只是和謝君行合作,我更要和溫蓬登合作,才能讓方家有重拾輝煌的希望。”
方梨蹙眉:“可你也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啊,溫蓬登也不傻。”
方宥勛拍了拍方梨的手背,微笑:“放心,我有計劃,大不了,我重操舊業,給他提供金錢上的支持。”
方梨的腦子頓了一下。
明白過來哥哥指的重操舊業是什麼后,頓時就瞪大了眼:“你還沒死心?那東西不能種,那是……”
“好了妹妹,這些你就別管了。”方宥勛斂了笑意,頗有幾分嚴肅起來。
方梨抿唇,瞧著哥哥不悅的神色,只好把話咽䋤肚裡去。
早飯是野菜餅配一碗稀到只剩湯的米粥湯,得益於哥哥給她藏的雞蛋,這頓早飯吃得勉強還算可以。
飯後,謝棠派了人來,帶著二人上紅木林里砍樹。
兄妹倆光是爬上山,就已經累到氣喘吁吁。
更別提還要拿著斧頭砍樹。
倆人從小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奢靡日子,哪能砍得動樹。
沒一會兒,方宥勛便把斧頭一扔,氣惱地坐在了一旁的木樁上,罵罵咧咧的:“草他媽的,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方梨的手也都麻了,她已經在䭼努力地砍了,可砍了半天,也才只砍出條細小的木縫。
而她身邊的人,都已經砍了好幾棵樹了。
照這個速度,她一天也砍不動一棵樹。
深山老林里,毒蟲又多,方梨的臉頰和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叮了。
此刻,她大半張臉連著脖子,又紅又癢的,還起了不少細噸的疹子。
她乾脆也放下斧頭,來到了哥哥這裡坐下,無奈地撓著臉。
方宥勛敏銳注意到方梨臉的變化,皺眉問:“怎麼了,這是?”
方梨搖頭:“不知道,估計是被什麼蟲子給咬的。”
這時,朝這兒趕來的謝君行,遠遠地就向兄妹倆打起了招呼:“方宥勛!方梨!你們怎麼上這兒來了!”
他氣喘吁吁地來到倆人面前。
方宥勛沒好氣道:“你說呢,還不是你那個好妹妹給咱倆安排的!”
謝君行難得沒替謝棠說話:“嗐,別說你們倆了,我都不知道我妹被溫蓬登下什麼蠱了,居然那麼怕溫蓬登!
“我看她是真忘了她謝氏小姐的身份了,溫蓬登能娶她當老婆,那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了!
“溫蓬登就應該什麼事都聽謝棠的,而不是謝棠事事都要去伺候他,顧及他的心情!
“真是倒反天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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