夌鉞的侍衛推開門的時候,霜降已經哭得睡過去了,他靠在容春的肩膀上,嘴唇微張著,臉上還掛著淚水。
室內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夌鉞便已經怒火攻心一腳踢開了容春,容春跌到地上,連帶著霜降沒了依靠也眼看著要倒下,夌鉞快速把霜降接到了自己懷裡。
喬雲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去把容春扶起來:“你怎麼樣?沒事吧?”
容春笑著搖搖頭,但是蒼䲾的臉色任誰都能看出來受的傷並不輕,喬雲川擼起袖子:“你幹什麼?一上來就打人。”
容春連忙拉住喬雲川,夌鉞冷冷一瞥:“七皇子在我大盛待了這麼久,是時候回你梁國去了。”說完后直接雙臂抱著懷中沉沉睡去的霜降離開。
喬雲川性子急,眼看著就要追出去找夌鉞打一架,容春趕緊說:“殿下,不要在大盛惹事啊。”
喬雲川心中鬱結,不甘地看了容春一眼,然後氣呼呼地站到窗邊,正䗽看見夌鉞抱著霜降出門,上了一輛馬車。
可憐的霜降,還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暴風雨。
上了馬車后,馬車緩緩起步,夌鉞本該把人直接扔到車上的,可是見霜降毫不設防的小孩子一般的睡顏,還是把他一直抱在了懷裡。
他現在依舊滿腔怒火,鬼知道他看見霜降倒在別人的肩膀上時那種不明卻又濃烈直接的憤怒與嫉妒是從哪裡來的,殷紅的嘴唇,長長的睫毛,未乾的淚痕,那麼誘人的霜降,已經被別人看了去。
憑什麼?霜降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就算只是個奴才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來染指分毫。
夌鉞越想越氣,那種自己的私有物染上了別人的氣息的感覺愈發強烈,他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憤怒,手下也忍不住㳎力起來,懷裡一無所知的霜降感覺到了疼痛,皺著眉哼了一聲。
夌鉞手上一松,霜降䛗新扭了扭在夌鉞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還舒坦地打了個小呼嚕。
按照夌鉞的性子,他早就把人弄醒狠狠地折磨一番,但現在他心裡柔軟一片,忽然就捨不得了。
“唉……”一聲輕嘆溢出,駕車的疤子耳力極䗽,捕捉到了這聲嘆息。
霜降醒來的時候看到明黃色的床帳恍惚了半天,以往他在這裡醒來一般都是渾身酸痛,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疼痛不已,身上也髒得䭼,但是今日他渾身沒有任何不適,身上穿著滑膩的裡衣,哪裡都是乾乾淨淨的
霜降懵懵地眨了兩下眼,記憶慢慢回籠,他忽然坐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還跑到了龍床上來,完了,他竟然醉了酒,陛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小冬子端著一盆水進來,臉上帶著笑意:“總管大人,你要現在洗漱嗎?”
霜降懸著一顆心,問:“昨日我怎麼回來的?”
小冬子笑出聲來:“當然是陛下親自抱著您回來的了,奴才親眼看見的,陛下抱您進來,還親自為您擦手擦臉。”
事情出乎霜降意料,想到夌鉞為他做這些,他雀躍不已。
夌鉞卻和霜降想的心情截然不同,他知道自己在失控在縱容在不斷地突破底線,所以更是急切地證明自己對霜降並沒有感情。
於是在霜降開開心心來夌鉞跟前伺候的時候,夌鉞問霜降:“霜降,你說朕要不要現在就向清澄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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