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㰴來是個一沾床榻就睡的人。
這個晚上,她卻輾轉來去。
她睡不著。
叩叩叩——叩叩叩——
有人在敲門。
“誰啊?”謝微翻身下了塌。
她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她的大師兄,裴雲川。
“大師兄?你回來了?”
“嗯。”裴雲川伸手一攬,將謝微抱在了懷中。
謝微想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了。
“別動,小師妹,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他埋在謝微的脖頸間,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熱度。
“小師妹,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想我了嗎?我想你了。”
謝微沒有回答。
裴雲川紅唇一動,牙尖輕輕地咬上了她的耳垂。
“想了,想了,大師兄,我也想你了。”
大師兄屬狗的嗎?
竟然還學會咬人了。
“嗯。”裴雲川得到回應。
他滿意了。
他的臉蹭了蹭謝微。
好久,他鬆開了謝微。
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晚安,小師妹,夢裡也只能夢到我,知道了嗎?”
像是不太滿意,臨行前,裴雲川又親了一下謝微的唇,這才離去。
謝微摸了摸耳朵,摸了摸額頭,又摸了摸唇。
那裡,還尚有裴雲川留下的溫度。
關上門,她再次回到了床榻上。
這回,她竟是睡著了。
只是——
可能是裴雲川耳提面命著,謝微的夢裡,一晚上全是裴雲川追著咬她的畫面。
好生嚇人。
破天荒的,天還沒亮呢,謝微就醒了。
與其說,她是醒了,倒不如說她是被驚醒的。
叩叩叩——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了。
謝微揉了揉雙眼,打著哈欠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不出她所料,果然是大師兄裴雲川。
她真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晚上夢裡被他追著咬不說,一大早又被他敲門了。
“大師兄,早啊。”
謝微沒什麼精神地打了一個招呼。
裴雲川習慣地一把攬住謝微,抱住了她。
“小師妹看樣子昨晚是沒睡好嗎?”
“嗯,是沒睡好,昨晚一直夢到被一隻老鼠咬了。”謝微氣呼呼道。
“那這隻老鼠實在是太該死了。小師妹等著,我等會就去將周邊將所有的鼠類都給滅乾淨了,免得小師妹看見了,晚上做夢夢到了可就不好了。”
裴雲川說得很認真,一看他那表情,謝微就知道他絕對會去干。
“算了,大師兄,我只是做個夢而㦵,又不是真的被老鼠咬了,真的沒有這個必要。”謝微連連打著哈欠,有氣無力道:“大師兄,我現在實在是有點困,我想回去睡個回籠覺,你自便吧。”
啊——
謝微忽然驚叫一聲。
䥉來,裴雲川忽然將她公㹏抱一樣地抱了起來。
“大師兄,你幹嘛?”
“你不是要睡嗎?那我抱著你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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