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是貴客,師㫅拿了其他的乾坤洞府給他住。
達奚危山是順路,只能去宗門的客房。
他沉迷於研究鶴頂蘭根㰴不在乎住哪裡,對著植物細看研究,廢寢忘食記錄。
蘇棠星刷了鍋煎魚煎蛋的時候,鶴頂蘭被他碰來碰去終於失去耐心,大霧瀰漫,鶴鳴嘹亮,狠啄了他一口!
達奚危山吸氣,捂著流血的傷口退後兩步,看那群驕傲的鶴閑庭信步靠近了蘇棠星,她抽空撫摸了那長長的脖子。
鶴群也不為所動,張開翅膀優雅理順羽毛。
“你不要總碰它們。”蘇棠星告誡:“它們不喜歡。”
達奚危山的目光定在她搭在鶴身的手上,點點頭。
他的傷口下涌動黑紅一片,像是花瓣。蘇棠星好奇問:“那是什麼?像顧竟思那樣的?”
“對,這是我的靈植。上次你見過的。”
她見過?蘇棠星回憶:“那個九幽……?”
“九幽冥心花。”達奚危山抬手,手心花苞旋轉綻開,花瓣質地猶如薄如蟬翼的綢緞,顏色紅中發黑。
手指一勾,花瓣紛紛掉落,圍在周圍旋轉,最後一片落進蘇棠星掌心:“謝禮。我可能要多叨擾幾日。”
這花瓣手感絲絨一樣。
蘇棠星收下,給他盛了一條魚和一個煎蛋,“嘗嘗?”
泰逢去九曲洞還沒回來,小狗撒歡跑出去玩,她把給它們的留出來,跟著踩進靈田打理靈植。
達奚危山在那邊說:“這個種的間隙太小了,生長空間不夠,我給你挪了?”
她看一眼,“嗯。”
“這個喜歡乾燥,這片土太潮濕了,我換地方了?”
“嗯。”
有專業人員在就是不一樣。蘇棠星邊打理邊補充自己的種植筆記。
他們倆離得越來越遠,達奚危山全身心沉浸在靈植中,直到往前一步,看到了巨大陰影。
他緩慢抬頭。
彷彿遮天蔽日的艷麗藍色,蜘蛛的影子龐大而恐怖。
陌生人。
巢露出了毒牙。
達奚危山甚至來不及反抗。
蘇棠星扭頭的時候,就看見他被吊在半空,身上皮膚迅速變色。蛛絲有毒,他瞬間昏厥,靈植在抵禦排毒,花瓣圍繞,看著還挺唯美。
“前輩,這是我帶回來的,不是陌生人。”
蜘蛛前輩的大眼睛看她,伸一條腿指著地上說:“偷……”
“他是在幫我鬆土,沒有偷我的靈植。”
蘇棠星把給他那份吃的拿過來,“前輩,吃蛋。”
“吃……”
噗通,達奚危山掉地上了。
蜘蛛前輩爬過去吃蛋吃魚。
蘇棠星過去查看,見那些花瓣吸食毒素,而他臉色逐漸轉好同時,臉也開始變了。
褪去那張普普通通的臉,露出一張……和顧竟思有點像的賞味期比格奶狗臉。
區別在於顧竟思總是表情無辜純良,而他眉頭上揚,眼尾下垂,亦正亦邪一張天生不高興的臭臉,總算符合毒修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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