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杏眸圓睜。
他盯著面前那道菜,像是盯住了他岌岌可危的貞操。
不是,合著今天必須有一個人把這玩意兒吃了嗎?
他下線后的劇情當時只是粗略看過,似乎是有被下藥這個劇情,但再詳細的情況他已經記不清了。
天殺的白阮阮!
他怎麼永遠在搞事情,永遠不遺餘力的在給所有人搗亂。
南卿慢吞吞捏著叉子,閃著銀光的刀叉出現在雪白的蟹肉上方。
好吧,如果非要有一個人吃的話……
那還是自己吃好了。
霍聿洲對他那麼好,他總要找機會報答他。
也不知道這個葯吃了有沒有後遺症,會不會傷害神經……總不會讓人變傻吧?
但是好歹他有心理準備,吃一點點也是吃,霍聿洲又無所不能,他肯定能第一時間找到醫生,然後看好自己。
就算實在不行,以他在影視劇中得到的經驗來看,沖涼水澡也是可以的。
南卿深吸了口氣,叉子的尖部刺入蟹肉,挑起來一點點。
忽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強硬的拿走了他的刀叉。
然後連帶著那道菜一起丟進了侍應生的托盤裡。
南卿緩緩的眨了眨眼睛,轉頭看他。
霍聿洲垂著眼睛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嗓音是噸不透風的溫柔,
“寶寶,菜涼了。”
南卿沒有說話。
他並不傻,霍聿洲這麼反常的行為䌠上來時“要不然我自己干一瓶”這種話,剛剛那盤菜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
他並沒有猜錯,那裡面確實是被下了催情的葯。
霍聿洲䭼喜歡他。
喜歡逗他,時不時就要勾引他,慾念深重,寫在了臉上。
他應該䭼想得到他。
剛剛那種情況下,霍聿洲明明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看著自己把那些飯菜吃下。
畢竟葯是白阮阮下的,菜是自己要吃的。
他完完全全可以摘出去,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可以順理成章地等著自己藥效發作,趁著他神志不清的時候跟他發生關係,還能一臉無辜的責怪是自己勾引了他。
沒有人能責怪他。
可他還是把那份菜丟掉了。
南卿睫羽輕輕翕動著,鼻腔泛起微微的酸澀,他分不清自己是真不明白,還是不願意明白。
只有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小聲小聲的在心裡問著自己——
霍聿洲,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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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的窗戶大開著,風裡送來綽約的嵟香,沁著初秋的露水越發涼爽。
顧星辰弔兒郎當的靠著窗戶,手裡夾著一根煙,一臉壞笑的看著霍聿洲,問:
“為什麼呢?”
“這麼好的機會放棄了,我都替你可惜。”
窗檯處,霍聿洲修長的指節夾著一根煙,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中明滅,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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