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鍥而不捨地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
“啊不會啊——你是我最喜歡的大大，我肯定不會認錯的！
你就是Mr.Lin大大。大大你看我這裡還有你的照片呢！”
一張照片遞到林書白的眼皮子底下。
照片上是林書白正在畫畫的場景。
許是怕林書白不相信，小女孩又飛快地滑動一頁，指著照片：
“大大你看，還有你畫的這張。我超級喜歡你的畫風！大大你能不能給我……”
林書白眉頭緊鎖，簡單粗暴沖著小女孩低吼：“把你手拿開。”
小女孩剩下的話瞬間噎在了嗓子眼裡，她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緊接著，大哭聲驚雷般炸裂開來。
這小孩還邊哭邊無賴：
“嗚嗚，你就是Mr.Lin大大嘛，嗚嗚嗚大大你是不是嫌棄我年紀小，不肯給我簽、簽名——
嗚嗚，可是我以後會長大的，我真的很喜歡你的畫。”
林書白：“……”
他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
手帕紙在他的褲袋裡被他不斷地搓來揉去。
沈鳴漸遞過去一張紙巾，半蹲著身子給她擦眼淚：
“小姑娘，別哭了。剛剛這個大哥哥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看看你對他的喜愛程度有多深。
等著你把眼淚擦乾了，我讓他給你親手簽個名。要最好看的，最大的，最獨一無㟧的！好不好？”
去他媽的扯淡！
小女孩的情緒逐漸平復，抽嗒的聲音變得小了起來。
沈鳴漸輕輕地抽䶓小女孩掌心的黑筆，戳戳林書白的肩膀，塞到他手裡，對著小女孩說：
“真乖——那哥哥現在就讓這個呃……脾氣臭的大哥哥給你簽個名。”
沈鳴漸的背部感覺有點癢，尖硬的物體落觸著他的白衣。
他下意識地往後一抓，抓到一隻骨感十足的手。
這是什麼？
沈鳴漸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那隻手繼續往上摸，直到摸到胳膊肘的地方才反應過來。
猛地一回頭，正好對上林書白一雙不悅的丹鳳墨瞳。
“摸夠了？”
周身的氣壓在迅速下降，像是一息間被一塊巨大的冰塊擠壓了空間。
沈鳴漸的喉結上下滾動，嗓子眼裡有些噎。
“呃，嗯、啊沒有沒有。”
傻缺終於察覺了自己回答了什麼混賬話，立馬矢口否認。
林書白沒有理會沈鳴漸這些莫名其妙的回答，一板一眼地對他說：
“摸夠了就把衣服脫下來。”
“卧槽？？？”
當即一個霹靂砸向沈鳴漸的腦門。
“書白你說什麼？
你是認真的嗎？
你讓我幹嗎？
脫衣服？”
小女孩一個人愣愣地站在一邊，茫然地看著兩個大哥哥親愛的演出。
林書白筆蓋一合：
“不然呢？
你連白紙都沒有，你不脫怎麼讓這小孩帶著簽名照回去。多一件衣服我覺得很有誠意。”
帶你妹夫！
“更何況像你這種沒臉皮的人，也不介意少件外衫。”
林書白繼續補刀。
沈鳴漸：“……”
你大爺！
你怎麼不脫你自己的衣服？
沈鳴漸炸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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