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祥雲道:“你別誇我,我這個人容易驕傲,容易飄飄然。”
周福祥說:“祥雲,我送你一個小禮物。”
周福祥像摸寶貝一樣從懷裡掏出一個銅墜兒,交到宋祥雲的手中。
宋祥雲將銅墜兒展在手心裡看,見這墜兒形狀像一片樹葉,尖葉兒統塿㫦個,自然垂下,煞是好看。
“呀,這也太貴重了,是金子吧?”宋祥雲一驚一乍道。
周福祥尷尬道:“祥雲,這不是金的,是銅的,我以後有了錢,再給你買金子的。”
宋祥雲“呵呵”而笑,道:“福祥大哥,這禮物雖然不是金子的,但在我心裡它可比金子的還要昂貴。”
周福祥勉強而笑,道:“祥雲,你真善解人意,我與你在一起,當真是如沐春風。”
宋祥雲道:“福祥大哥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我哥哥尋到這裡可就不好了。”
周福祥萬分不舍,道:“祥雲,我們明天還在這裡見面好不好?”
宋祥雲詫異道:“你不回知青點嗎?”
周福祥道:“我請了幾天假,都是……為了你。”
宋祥雲道:“這樣不好吧,咱們孤男寡女的,每天私會,要是讓我家裡人知道,還不把我的腿給打斷。”
周福祥道:“祥雲,可是我控䑖不住自己,自從在牧倫草原與你邂逅,我的一顆心都彷彿不是自己的,我的腦子彷彿不是自己的,靈魂都好像無處安放。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見到你,我便覺得安穩。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宋祥雲嬌嗔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念書少,你千萬不要跟我作詩。”
周福祥張開雙臂,就要給宋祥雲一個堅定的擁抱。宋祥雲輕巧地躲過,笑嘻嘻地跑了。
周福祥張著手臂,小聲喊:“明天,明天!”
宋祥雲就像一條濕滑的泥鰍,總是若有若無地給予周福祥以希望,又避重就輕地讓他感到雲遮霧罩。每一次的見面都是興緻而去,敗興而歸。落得滿手腥黏,卻不思究竟哪裡出現差池,反而愈挫愈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在西鎮逗留了四天,還是沈申濤親自來接他回知青點。
周福祥坐在馬背上,當真是頻頻回首,捨不得離開西鎮。
回到知青點的第三天,曲凌霄收到了宋祥雲的來信,信封裡面還藏著一個銅墜兒,銅墜兒正是大夥以為沈申濤不小心弄丟的,周福祥送給宋祥雲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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