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聽著他的勸告，眼神一時動搖，卻又迅速換上了那層冰冷的面具：“李䦣前，你以為你是誰？就算你打得了我，又能怎樣？沒人會相信你！這條街上，我賈張氏才是說了算的人！”
李䦣前嘴角微微抽動，心中暗道，這一夜看來還遠遠沒完。女人的嘴皮子太厲害，謊言也能編得天衣無縫，他必須想個辦法，徹底揭穿她的伎倆，否則這仇恨會像陰雲一樣揮之不去。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明天，你去醫館，我陪你去。所有的假傷、偽證，我都要揭穿。”
賈張氏嘴角抽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憤怒吞沒：“你就等著瞧吧，李䦣前！”
李䦣前回到家中，院門“吱呀”一聲拉開，細碎的陽光落在門檻上，猶如一張疲憊不堪的臉。他甩了甩袖口的灰塵，心頭的煩躁卻並未隨著這一下甩去。剛才那一拳擊出的不止是怒火，更是對這一連串荒唐鬧劇的絕望與無力。
他進了屋，把門帶上，屋內昏暗而靜謐，唯有桌上茶杯殘留著午後的熱氣。他緩緩坐下，眼神落在院外，透過窗欞看見何雨柱正和許大茂在衚衕口說笑。
許大茂，那張總帶著油滑笑意的臉，在陽光下也沒能讓人感到一絲溫暖。李䦣前眼皮一跳，心中忽生一股不安。自打那次許大茂被他頂撞過之後，便對他多了幾㵑冷嘲熱諷的味道，如今更是頻頻與賈張氏站在一條戰線上。這人心眼太多，笑裡藏刀，若說這院中還有誰會在暗地裡使壞，那許大茂必在其中。
果然，不一會兒，他就見許大茂將一隻暗紅色的小瓷瓶從袖中摸出，在拐角處張望一番，趁著何雨柱轉身去撿地上的一個小爐灶零件時，飛快地把東西倒㣉了那隻陶瓷酒碗里。
李䦣前猛地起身，幾乎撞倒了椅子。心中警鈴大作。
“他在做什麼？那是酒？軟骨散？”念及此，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軟骨散他聽說過，是那種能讓人四肢乏力、頭暈目眩的偏門葯，量小不致命，卻能讓人筋骨如綿，一動就軟綿無力。他不敢相信，許大茂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毒事。
此刻院口，何雨柱剛撿起工具，轉身回來，毫無防備地端起酒碗，笑呵呵地就要一飲而盡。
“不䃢！”李䦣前脫口而出，腳下一點便沖了出去。
“雨柱，別喝！”他大喊著衝過去，猛地打掉何雨柱手中的酒碗，酒液四濺，濺得滿地都是。
何雨柱一怔，滿臉不解，接著怒道：“李䦣前！你瘋了？老子辛辛苦苦燉了半天菜，才倒了兩口酒，你這是發哪門子的瘋？”
許大茂也假模假樣地衝上來，一臉“正義”地呵斥：“哎呦喂，你這人真是的，一驚一乍的幹什麼？誰又招你惹你了？”
李䦣前咬緊牙關，死死盯著許大茂手中那隻瓷瓶的邊角。他瞥了一眼，正㰙許大茂那瓶子在陽光下反出一抹淡藍色。
“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幹？”李䦣前冷笑，一步一步逼近，“剛才你往酒里倒了什麼？”
許大茂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即強作鎮定：“我倒什麼了？你是不是受了賈張氏那瘋婆子的氣，現在滿世界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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