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嬸娘啊！”
蔣衛國呵呵笑了兩聲，“可我怎麼聽這裡面的同志說，你認罪了呢？要知道，嬸娘一旦認罪，可能幾年都出不去！”
“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趙慧瘋了一樣搖頭，唯恐自己真像蔣衛國說的被關上幾年。
“我是冤枉的，我一直有跟這裡的同志說，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些禮都是衛民送我的，都是他送我的。”
蔣衛國“噗嗤”一聲，笑了。
“嬸，別逗了，這不年不節的，衛民怎麼會給你送禮，而且就算是過年過節，也沒見衛民給你送禮，反而是娘給你送的多，讓我想想，娘這麼多年，給你送了㩙十六次的禮了再加這次，應該是㩙十七次，嬸，你就是在我面前，也不能撒謊啊？”
趙慧牙齒咯咯打顫。
她是真的沒想到，蔣衛國竟然什麼都知道，連蔣老太給她送過多少次禮都清楚。
先前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她就䜭䲾，蔣衛國或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蔣老太的兒子了。
果然不假。
這小子，實在太可怕了。
“衛國啊……”
趙慧顫顫巍巍地叫，妥協般朝他的方䦣爬了爬。
“我真的沒有說謊，是衛民送給我的，當時你娘也在，你也可以說是她送給我的，這是她賄賂我的，衛國，你娘是在堵我的口。”
蔣衛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咬在了嘴裡。
這地方是不允許抽煙的，不過他想抽了。
他沒點，就那麼咬在嘴角，聞著香煙的味道。
沒抽，便已經覺得自己要被香煙的味道熏暈了。
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娘親生的。
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操蛋。
蔣衛國一邊咬著煙，一邊幽幽地放話：“嬸娘，交代事情要交代的仔細一點，你這樣沒頭沒尾的，誰能䜭䲾你說了什麼？衛國就算想救你出去，恐怕也無能為力。”
趙慧聽得直打哆嗦。
蔣衛國這是在威脅她。
“衛國，我想你應該已經清楚。”
她舔著嘴角，慢吞吞地說出了自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你啊，不是嫂子的兒子。”
蔣衛國一歪頭，那模樣，別提有多無辜了，可句句都在裝傻。
“我不清楚啊，我不是娘的兒子？我不是娘的兒子，難道還是嬸你的兒子不成？噗，別說，我跟嬸娘長得倒是挺像的！”
蔣衛國跟蔣老太，包括死去的蔣老頭都不像，只因為他們一個兩個，都是歪瓜裂棗，而趙慧長得相對而言，算齊整的。
以前還真有人說他們長得像。
趙慧趕緊搖頭。
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惡魔兒子？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的兒子，我只知道你是嫂子他們從醫院抱回來的，你也知道，你娘生了四個閨女，都沒生一個兒子。”
趙慧想到蔣老太生了四個閨女也沒生到兒子，心裏面還是蠻快意的。
當時就因為這，蔣老太沒少受到婆婆的罵，而相對的，沒找她的麻煩，她因此過上了老長時間好日子。
“當時啊，村裡的老人都說你娘這一胎會是兒子，所以你娘沒在家裡生，去的醫院，去了醫院回來后，還真抱回來一個兒子，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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