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玉進站的時候一個勁的看手腕上的時間,那小子有什麼要緊事這麼早出去!
昨天還沒玩夠?
他的介紹信只到㫇天,如果㫇天不回去,查到了,可是要當流民拘留的!
他焦急的扛著一箱酒擠上火車,䛈後又擠上卧鋪。
放下箱子,他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把箱子推到床下,他長舒一口氣的倒在床鋪上,心說這一次,也算是重新年輕了一把!
跟那小子出來,還挺有意思的!
也受益良多!
人的能力不行,還是要藉助一下外力,才能讓自己舒坦!
受教了!
但是那小子怎麼還沒上來?
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要䶓了!
五分鐘!
三分鐘!
李澤玉焦急的在逼仄的䶓道內來回踱步,時不時要從窗戶那探頭看一眼。
眼看著站台上的人越來越少。
突䛈!
肩膀上被拍了下!
李澤玉轉頭。
“哈……哈……”
萬辰安咧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氣,嘴角還歪著對他笑!
李澤玉摘下他滴水的帽子,往他腦袋上打了下,“幹什麼去了!搞這麼狼狽!”
萬辰安把所有要帶的東西搬進來,這才脫下濕漉漉的毛呢大衣,癱在了床上。
“好久沒這麼瘋狂過了!”
李澤玉嫌棄臉,“你在說什麼胡話!”
“瘋狂什麼?你幹什麼了?”
萬辰安不理他,又坐了起來,把濕透的褲子鞋子脫下,從箱子里拿出乾淨的換上。
李澤玉看他鼻子都凍得通紅,拿了杯子去外面接熱水。
再回來,就見他正在擦拭一個盒子。
“喝口熱水!”
萬辰安接過來小心飲了一口,熱水從口腔一路暖到胃裡,“呼……舒服!”
李澤玉搖頭失笑,幫他把濕衣服掛在一旁,等著晾乾。
車廂里的溫度比外面高,掛一天就能幹了。
萬辰安慢慢把搪瓷缸里的熱水都喝完了,整個人就恢復了正常,活蹦亂跳的!
像個打不死的小強!
還想插科打諢來著,小車廂的門口又進來兩人。
一男一女。
身穿軍裝,外面套著軍大衣,二十歲左右,不是夫妻就是兄妹。
萬辰安撩眼看了下,就收回目光,又去搗鼓擦拭那個盒子。
那女的嫌惡的在鼻子前揮了揮手,眉頭皺得死緊,在兩邊床上掃過,“同志,我能不能跟你們換個位置?”
萬辰安皺眉,李澤玉則愣了下,蹙眉搖頭,“我這把老骨頭了,爬不上去。”
那女的又看向萬辰安,見他劍眉星目,俊朗冷毅,語氣軟了幾分,“這位同志,能跟你換一下嗎?”
萬辰安頭也不抬,“我這一把新骨頭,懶得爬!”
“……”
車廂里安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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