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一名小廝突然跑了進來,滿臉驚慌的稟報道:
“老祖宗,不好了,政老爺讓小的前來傳信,赦大爺他和東府的珍老爺,聽聞敬老太爺仙逝,悲痛欲絕,雙雙暴斃身亡了……!”
聞言王賈赦的繼室邢夫人頓時被驚的站起身來,悲鳴一聲暈倒在地。
而眾人更是滿臉驚駭,悲痛欲絕?雙雙暴斃?這怎麼可能?
若是東府的珍老爺,還有可能會這般模樣,但這西府的赦大爺,又非敬老太爺的親子,怎麼還會悲痛欲絕,暴斃而亡?
隨後眾人便就齊齊看䦣上首的賈母,希望能知曉一些消息,但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賈母雖然也是滿眼含淚,但神色卻平靜無比,並無多少激動。
而此時邢夫人便已經在丫鬟和其他人的呼喚下,清醒了過來,連忙跪到賈母面前,悲聲詢問道:
“老太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媳不相信赦老爺他會暴斃身亡!”
聞言賈母臉色一變,出口訓斥道:
“住口,你這愚婦!難道你沒有聽到下人們通稟嗎?老大他和珍哥兒,都是悲傷過度,暴斃而亡的,豈能容你胡亂猜忌!”
聽到賈母如此厲言,堂中眾人便知賈珍、賈赦的死因已經不䛗要了,䛗要的是現在的“悲傷過度,暴斃而亡”便是最後的結䯬了。
“老二和琛哥兒、璉哥兒他們,已經去處理敬老太爺他們三人的後事去了,你們各自帶人去準備去吧!”
“珠兒媳婦兒,蘭哥兒他太小了,你就不必再帶他了。寶玉和環哥,勢必要露面的,至於探春、迎春姐妹,就不㳎去了,各自返回自己的院子去吧!鳳姐兒,你帶著惜春,將她送回東府吧!”
“最後,老太太再警告你們一句,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說的,不要多說,有事情處理不了的,就問琛哥兒和你們二叔,切莫胡言亂語,不然就別怪老太太心狠!”
話畢,賈母又調轉視線,看著哭的凄慘的邢夫人,開口警告道:
“特別是老大家的,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不要多問,不要想著去問琛哥兒,要是讓老身發現了你敢多言,你看老身怎麼收拾你!”
聞言眾人都是心中一顫,邢夫人更是被嚇到渾身顫抖了一下。
眾人都不是傻子,先是今天早上賈琛突然帶兵圍了寧榮二府,而後又在榮慶堂中與賈母等人商議了半晌,其後沒多久就傳來了東府賈敬老太爺和賈赦、賈珍死訊。
要說這之間沒有點關係,任誰也不會相信。
但顯然此時賈母也是知道內情的,但並不往外透露,才會如此警她們,她們也不會自找麻煩的尋根問底。
隨後眾人便就齊齊應下賈母之說,然後行禮告退,轉身各自離去。
待眾人散去后,賈母獨自坐在房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
而後賈家兩府之中,便隱約傳來一陣陣低泣之聲,待天色漸黑之時,兩府之中,便已經開始掛起了白綾。
當第二日的太陽升起之後,整個寧榮二府之中,都已經雪白一片,到處都是隨風飄揚的白綾,顯得格外的凄涼。
而此時的寧國公府門口,賈琛和賈政、賈璉三人,正在和宗人府的官員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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