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笙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的指甲縫,還真讓她看到了那一點紅,“你…”
“哦,看錯了,是口脂啊。”秦素素說著從身旁的茯苓那要來一面小鏡子,用那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轉頭看向阮雲笙的嘴,“雲笙公主今日口脂的顏色真好看,在天啟買的?”
阮雲笙咽了咽口水,機械的點點頭,一想自己怕什麼,皺眉看向她“手都沒洗就往嘴上抹,你也不嫌臟。”
秦素素也白了她一眼,“我今日又沒有掏腸。”她本就是過來趕走阮雲笙的,當然是怎麼噁心怎麼來。
“胭脂蟲做的口脂貴的要死,可不能浪費了。”邊說邊用帶著口脂的手指往自己臉頰上抹。
沈家兄弟倆和幾個好友剛走到這裡,就聽到了秦素素說的這麼一句話。
阮雲笙一看到沈宴修,立馬站起身。秦素素還以為自己終於把她噁心走了。
得意的彎唇舉起鏡子,可別真把自己臉塗嵟了,她一會兒還要見人呢。
誰知,手微微側了一下,正好照到了看著自己的沈宴嶼。嚇得她立馬收起鏡子,身子一動不動,眼珠子瞥向一旁的茯苓。
感受到小姐的視線,茯苓轉頭看了一眼,立馬䋤頭小聲提醒,“小姐,大少爺和沈家大公子來了。”
秦素素認命的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轉過身,朝幾人尷尬的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一個大跨步移到自家哥哥身邊。
瞥了眼一旁阮雲笙,只見她正和沈二公子小聲嘀咕著什麼,而其餘幾人似乎對那兩人的親近見怪不怪。
自己真是沉不住氣,沒有調查清楚就自露馬腳。
手藏在袖子里,手指不停的扣著小鏡子上的紋路,祈禱母親快點聊完,自己能快點離開。
沈宴嶼在一旁隨著她不停晃動的視線瞥了一圈,努力找出話題,“秦儒吏,你還知道胭脂蟲?”
秦博凡多多少少知道點自己這位好友的心思,對沈宴嶼看上自己妹子這件事是一百個滿意。
此時完全不顧素素拽自己衣袖的舉動,清咳一聲,“對啊素素,我都不知道你還有胭脂呢?”
聽哥哥一點不幫忙,還在這拆自己的台,秦素素輕嗤一聲,
“這話說的,哪個姑娘沒胭脂,我不光有,還會做呢。秦大少能問出這種話,看來對自家妹妹一點都不關心啊。”
秦博凡被她這一句秦大少嚇了一跳,立馬賠笑道,“你看你,我不是看你從來不抹那些嘛,你要喜歡哥給你買。”
“用不著,外面買的還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呢。”
“好好,那哥哥給你買材料,喜歡咱就多做一些。”
看秦博凡如此狗腿,沈宴嶼也笑著打圓場,“秦儒吏的胭脂看著不錯,若是有多餘的可否轉賣一盒給我。”怕她誤會立馬解釋了一句,“我想送一盒給舍妹。”
沈宴嶼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秦素素被他看的紅了臉。
想她十歲接觸兇案現場,十二歲就進刑部觀摩審問,她什麼場面都見過。
按理別說一個眼神,就是眼珠子她都拿在手裡研究過,唾棄自己的不爭氣,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一盒胭脂而已,還用得著買啊,改天讓我哥帶給你。”
沈宴嶼將她的臉紅看在眼裡,壓了壓彎起的嘴角點點頭,“那就多謝秦小姐了。”
梅沐瑤面上陪著秦夫人聊天,實則餘光一䮍看向大兒子這裡,越看兩人越匹配,心下一動,小聲詢問道,“秦夫人,不知秦儒吏可有相看人家?”
秦夫人也不是個扭捏的,四周看了一眼,開口道,“說起這個我就㳓氣。早在素素剛及笄那會還有過人來打聽,後來自從她做了儒吏就再也沒人提起。
我和我家老爺也不是那上杆子的性子,再說她自己也不急。我現在也想開了,緣分不到求也求不來,緣分要來了呀擋也擋不住,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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