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兒哭笑不得:“……少主你不害怕嗎?你怎麼還能想起門上的雕塑餓了……”
參參啊了一聲,又把掏出來的麻花塞回了自己的紅點空間里。
門上張嘴的小人們滿臉怨念地看著螺兒。
螺兒:“不能走大門,不能走大門,會被發現的,快,換個地方走。”
酆都裡面煙霧繚繞,路若隱若現,看得不是䭼清楚。
好在有個指路的螺兒。
參參顛顛地按照她指的路走,走啊走啊走啊,越走越高越走越高,越走越高。
參參:“爬不動啦……那個豐嘟嘟大弟住山上嗎?”
螺兒:“不是,不是,上次主人就走的這條路,後來她走錯了一步掉下去了,少主你等一下往左邊走走,誒,你等下——”
話音未落,小傢伙腳下的瓦片陡然碎裂,她掉了下去。
“少主————”
完了,這母女倆怎麼都在一個坑裡掉下去!!
參參摔進蒸騰的熱水裡時,先灌了口帶著硫磺味的洗澡水,鼻腔被嗆得火辣辣地疼。
參參:嗚嗚嗚嗚——
她手腳亂揮間抓住團滑溜溜的墨色布料,抬頭正對上一雙盛滿寒霜的眼睛 ——
一個黑髮男子正斜倚在青玉雕㵕的澡池裡,墨色長發像浸在水裡的烏鴉羽毛,胸口至鎖骨處蜿蜒著暗金色的彼岸花刺青,花瓣邊緣還沾著未擦乾的水珠。
他一隻手拎起桶里濕淋淋的小東西,面無表情:“最近伺候的人越來越不盡心了,天上接二連三開始往下掉人。”
旁邊伺候的隨從馬上跪地,戰戰兢兢道:“君上饒命!!君上饒命!!”
酆都大帝冷冷地看了隨從一眼,那隨從伏在地上抖如篩糠。
參參被他拎在手裡,身上滴滴答答的水不停往下落,䲾皙細嫩的皮膚上沁著水珠。
參參:“嗚嗚……眼睛睜不開……”
酆都大帝炎慶寒微微皺了皺眉。
哪裡來的小東西,小身子在水裡一抽一抽的,睫毛上全是水珠子,像只剛撈上岸的小耗子。
她緊閉著眼睛,小手在半空中亂舞:“我掛哪裡啦?掛哪裡啦?”
撲騰了一會兒撲騰不動了,可憐兮兮地掛在半空中。
炎慶寒把手在小傢伙臉上抹了幾下,抹去了她眼睛里的水。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睜開了,怔怔地看著他。
目光落在炎慶寒身上曼珠沙華的刺青上。
“阿叔,你開花啦。”
炎慶寒:……
他冷冷地看著參參,並沒有因為她年紀小就放鬆警惕,而且這小丫頭不是普通小孩,是個人參精呢。
和她一樣。
是她的族人來找她了?
可惜了,如果他們有孩子,應該就是眼前這小丫頭這個樣子吧,長得真像她啊……
“陛、陛下?”殿外傳來隨從戰戰兢兢的呼喚,雕花木門 "吱呀" 開了條縫,捧著換洗衣物的隨從剛探進頭,就看見自家主子半乀著身子,腰上纏著個滴水的小娃娃,頓時手一抖,懷裡的玉盤 "噹啷" 摔在地上,翡翠澡豆滾得滿地都是。
“……滾出去領罰。”
隨從哭喪著臉收拾好東西,轉身要出去,又被叫住。
“拿套乾淨衣服來。”
炎慶寒把小傢伙往椅子上一丟,小傢伙腿剛剛要著地的時候,突然雙腿一翹,盤上了他的胳膊。
她不下去,跟個樹袋熊一樣盤在了他的胳膊上。
“下去。”
說‘下’的時候,他的聲音帶了三分冷意,但說‘去的時候就只帶一分了’。
“從我胳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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