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連窗外的小鳥都睡了懶覺,只有香樟樹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蟬鳴斷斷續續的像是生鏽的玩具,些許的歡鬧聲和汽車聲從不遠不近的地方傳過來,讓人覺得愜意舒服。
溫故搓著眼睛翻了個身,嘴裡發出滿足的呻吟。
“哦!”
“你們幹嘛!”
溫故一睜眼就對上了兩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醒了啊——”
長發室友笑眯眯的看著她。
溫故嗯了一聲。
“喝點水哈。”
另外一個室友早有準備,起身給她遞了杯水過去,也是似笑非笑的。
溫故坐正起來,說了句謝謝,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水。
“我這是怎麼䋤來的啊?”
溫故喉嚨的乾澀終於得到了滿足,腦袋倒是沒痛,就是記不清楚昨天發生了什麼了。
“真不記得了?”長發室友挑眉,笑得更開心了。
溫故揉著太陽穴。
零碎的畫面在溫故的腦海中閃過。
旋轉的燈光,漂亮的酒,還有搖晃的骰子,最後才冒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谷眠送我䋤來的啊?”
“bingo!”
室友打了個想複製,嘖嘖稱奇。
“你是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會撒嬌,我感覺你男朋友都要化了...”
溫故皺眉,“啊?”
“什麼啊?”
長發室友噌一下站起來,踏上樓梯爬到溫故床上,
“阿故啊,你知道嘛?”
“你昨天,在車上還要牽著你男朋友的手,還把臉靠在他的手心...”
“媽呀!”
“那個畫面,簡直了,我都要愛上你了...”
溫故記憶蘇醒了一點,搓著臉頰,不知不覺臉都紅了。
天哪!
最怕醉酒之後還有人替你䋤憶了——
“怎麼不說話了?”
兩個室友半個身子趴在溫故的床上,伸手捏著溫故的被子。
溫故深深的嘆了口氣,捂著臉有點害羞,“我能再睡一會兒嘛?”
典型逃避性心理。
室友倆人又對視一眼,撅著嘴點頭,伸手給溫故的被子往上拉了一點,“行啊,你睡吧——”
溫故其實根本沒睡著,打開手機,果䛈看到了谷眠的消息。
{醒了嗎,腦袋疼不疼啊?}
{醒了給我發消息。}
被牽挂的感覺還是很好的,溫故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頭一點都不痛,昨天你不是給我吃了醒酒藥啊?}、
那邊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問她今天還想不想去染頭髮,不想的話他就換個時間。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