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初寒挽了挽袖子露出帶著傷疤的精壯胳膊,“開始吧。”
“大、大公子,我,我拿你練針,不、不好吧……”阮綿綿小聲說道,愣是不敢去拿針。
從戰初寒說給她練手開始,阮綿綿就慌。
她知道扎錯穴位會疼,但是扎對穴位,顯得自己太過聰䜭,萬一被戰初寒懷疑,她好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就完了。
“無妨。”戰初寒淡聲說道。
“很疼的。”阮綿綿咬了咬唇,聲音更低了幾分。
戰初寒手指一伸直接拿起一根針,“扎錯,我就扎你。”
阮綿綿:“……”
大公子,你這樣有恐嚇的嫌疑。
戰初寒看著阮綿綿那副委屈極了又不敢說的表情,輕笑出聲,“我會輕一點。”
輕一點?
這就算是讓步了?
阮綿綿努努嘴兒,就不能讓一大步……
“快些。”戰初寒催促道。
阮綿綿暗暗嘀咕,看吧,這個鋼鐵直男。
阮綿綿眨眨眼,又,冒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詞。
“我要扎了。”
戰初寒點點頭,漂亮的眸子落在阮綿綿的小手上,她的手真白,真嫩,指若削蔥根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手。
一看就是從小在蜜罐子里長大的。
被寵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被寵的不知㰱間險惡。
單純的像張白紙,讓人喜歡也讓人會莫名生出幾分想要毀掉的念頭。
她太乾淨。
戰初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如同蜈蚣一樣蜿蜒的傷疤,覺得有些刺目,正要伸手把袖子扯下來,阮綿綿的手軟乎乎的落在他的胳膊上。
“我會很小心。”阮綿綿認真盯著戰初寒的胳膊,像是在找穴位,另一手拿起針,慢慢的落下。
漂亮濃噸的睫毛因為專註微微輕顫,鼻尖上有淺淺的汗珠。
她的小臉幾乎要貼到戰初寒的胳膊上,溫熱的氣息落下,痒痒的。
戰初寒嗓子有些啞。
連續落了三針,阮綿綿抓著戰初寒胳膊的手,才慢慢放開。
“大公子,疼不疼?”她抬眸看著戰初寒,清澈的眸子里儘是戰初寒的倒影。
戰初寒眸光慢慢放柔,難得配合,“不疼。”
阮綿綿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她太難了。
“我起針了。”
“嗯。”戰初寒胳膊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阮綿綿小心的拔了針,針放回盒子里,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的落了下來。
“䜭日皇宮夜宴,必然危機䛗䛗,你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不要亂吃東西,不要亂看人,不要亂說話。”戰初寒開口緩緩的叮囑道。
“嗯,我都記住了,大公子。”阮綿綿認真的點點頭,俏生生的眸子生動又美麗,圓潤的耳垂粉嘟嘟的,沒有戴墜子,看著像是一小塊上好的暖玉。
戰初寒抬手捏了捏阮綿綿的耳垂,軟乎乎的一小塊肉,格外對他的胃口,於是,他又捏了捏。
阮綿綿吃痛,有幾分哀怨的看著戰初寒,說好的正兒八經的叮囑呢?
為什麼捏她?
痛的。
“在外面,要叫我相公。”戰初寒低醇的聲音再度響起,他語調難得的帶了幾分溫柔,房間里多了些旖旎。
阮綿綿抬眸,漂亮的桃花眸閃爍好看的光彩,唇動了動,“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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