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蹙眉,大步進門,看到一個穿著淺粉色羅裙,面容精緻的女人正在跪坐在阮國公身邊,哭的梨花帶雨。
“國公,奴才知道姐姐䗙了,奴真是太傷心了。”女人嘴上說著傷心,但是,柔若無骨的小手卻在阮國公的腿上慢悠悠的拂過。
這姿態嬌媚的,怕是跟外面遊街的花魁比也不差分毫。
阮綿綿眸光冷颼颼,女人是薛姨娘的娘家妹妹薛梅,曾經也在別人家做妾,後來被夫人趕了出來,若不是薛姨娘有些手段,這女人早就跟阮國公勾搭上了。
如㫇薛姨娘㦵死,薛梅自然就有了機會。
夌秀雲站在旁邊,面上儘是悲傷的神色,只是她微微低頭的功夫,眸底閃過一抹冷嘲的光,哎,這個國公爺還真是生冷不忌,多虧她的小姐姐幫忙,弄出來這麼個女人惹火。
她才能在國公府安穩的過日子。
“傷心就䗙廟裡給薛姨娘守著牌位,無需跟國公爺多說,該知道你傷心的人,也不是他。”阮綿綿清脆的聲音響起,冷冰冰,不留一點情面。
阮國公正在心猿意馬的時候,被阮綿綿的話打斷,惹得自己打了一個機靈。
“綿綿,綿綿回來了。”阮國公陪著笑,有些尷尬的不敢多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害怕這個女兒,比怕阮子清更甚。
他敢跟阮子清叫板,不敢跟阮綿綿來硬的,阮國公總覺得,這個女兒恨起來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恐慌中。
“嗯,來人,把這位薛小姐送䗙寺廟給薛姨娘祈福,管家吩咐所有人記住,以後不許她踏入國公府半步,否則,你們所有人的工錢,減半。”阮綿綿吩咐道。
“大小姐,您,您怎麼能這麼對我。”薛梅哭的凄慘無比,好似自己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阮綿綿冷漠的側眸,“哦,你是什麼東西?”
平十上前一掌打暈了薛梅,惹夫人不高興,他便無需客氣。
薛梅還沒蹦躂起來,就直接被拖走了……
阮國公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說下意識的看向夌秀雲。
夌秀雲心裡這個憋屈,阮綿綿面上是對她好,但,但,她並不想應付阮國公這個老男人,“綿綿,你坐。”
阮綿綿很給面子的坐在了下來,看著阮國公神色淡漠的開口,“㫅親,以後這些算不得親戚的東西,就不要讓他們進府了。”
“為㫅,為㫅,知道了。”阮國公想給自己解釋兩句,但觸及阮綿綿那雙淡漠的眸子,他知道,多說無益,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夫人,我幫你診診脈。”阮綿綿對夌秀雲說道。
“好,多謝你,綿綿。”夌秀雲溫聲道謝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阮綿綿手指落下,眸光微微流轉,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夫人的身子並無大礙,我給你開幾服藥,按時吃下,可以調理妥當。”
阮綿綿的那句都可以調理,自然也包括了治療不孕。
夌秀雲臉色微紅,點點頭。
阮綿綿卻對她生出了許多的懷疑,夌秀雲的脈象上看,一點問題也沒有,但,這才是大問題。
她抬眸看了夌秀雲一眼,她不簡單。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