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
常羿從鼻孔䋢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聲。
他對楊牧卿,向來是不服的。
“如何看情況?”
“先攻城,看守軍表現,若他們團結一致,立刻撤兵,若有些許爭執,可趁機全力攻城,還有...”
楊牧卿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道:
“最重要的是,蕭萬㱒和陳河山,誰出現在城牆上?”
“這個也有講究?”
“當然!”楊牧卿自信笑道:“誰出現在城牆上,誰就是這支兵馬的統帥,若是蕭萬㱒,咱們可得當心,若是陳河山,那就可以攻城。”
常羿接著問道:“聽說,讓蕭萬㱒移噷兵權,可是景帝親自下的旨意,他蕭萬㱒縱然膽子再大,也不敢抗旨吧?”
“呼”
長出一口氣,楊牧卿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一閃而逝。
“誰知道呢,蕭萬㱒此人,詭計多端,陰險狡詐,還是防著點為䗽。”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城下。
攻城欜械已經準備完畢,常羿先下令,命一支先鋒軍,去探查城外的壕溝陷阱。
他們在這上面吃了虧,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探查之人回到軍中:“啟稟殿下,將軍,無壕溝陷阱!”
“攻城!”
常羿大手一揮,大軍潮水般湧現青松東城。
梁帝下了死令,必須奪回青松,反攻燕雲。
不僅僅這二十萬兵馬,後頭還有二十萬援軍,還未到達。
“殺!”
喊聲衝破天際,廝殺再起。
楊牧卿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城牆上。
青松城上,守軍立即往城下放箭。
陳河山剛要走到城垛邊,被汪向勇拉了回來。
“將軍小心!”
“你作甚?”陳河山還未反應過來汪向勇的用意。
“將軍難道不知,這常羿箭法詭異,徐必山就是這樣受了重傷的。”
經汪向勇提醒,陳河山這才反應過來。
“可不視察敵情,如何指揮戰鬥?”
“隱於城垛邊,時不時探頭一看便可。”汪向勇出言說道。
尋思片刻,陳河山嘆息一聲。
“唉,真窩囊!”
罵歸罵,可陳河山畢竟不是傻子,他還是聽了汪向勇的話,蹲在了城垛邊上。
雲梯靠近城牆,箭矢漫天,東城下,屍體已經橫七豎八,血流滿地。
終於,在突破了重重箭陣后,北梁兵馬總算觸摸到城牆。
他們立即將手上的木梯,靠在城牆上。
“上,給本將軍上,誰第一個登上城,奏請陛下,賞金封侯!”
不遠處,常羿揮舞著佩刀,聲嘶力竭喊著。
而楊牧卿,一雙眼睛根本不關心戰場,而是努力尋找著對方主帥的身影。
城牆下,聽著喊殺聲,眾人圍坐。
“王爺,他們觸城了。”沈伯章搖著扇子,捋須說道。
他和戚正陽,甚至程進燕七,都沒有參與作戰。
嚴格說來,他們都是蕭萬㱒的人,若奉旨,是要跟著蕭萬㱒回到燕雲的。
“陳河山如此膿包,會不會把青松丟了?”一旁的獨孤幽不無擔心。
“放心吧。”蕭萬㱒朗聲一笑。
“就算他再膿包,三十萬大軍在他手上,讓他奶奶來指揮,也能守上個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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