夌道宗想起北恆城往事,再看韋巨溪的臉,心中不由火起。
但是夌道宗並未表露出來,依然靜靜的聽著韋巨溪的講述。
韋巨溪沒有發現夌道宗的異樣,依然在那裡極力勸說:“以將軍威名,收服天竺易如反掌,有天竺五千萬至六千萬的人口,將來我大唐將再也不缺佃農……”
夌道宗靜靜的看著韋巨溪,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他要看看韋巨溪還有什麼驚人之語。
“將軍,只要你投入秦王麾下,江夏王改成天竺王並不是難事,有秦王府在背後支持,您的天竺王位必將穩如泰山。天竺地大物博,堪比中䥉,由此基業在手,天竺王的威名必將流芳百世……”
韋巨溪的話還沒說完,夌道宗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氣,對著韋巨溪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沙包大的拳頭雨點般落在韋巨溪身上,韋巨溪被打的抱頭蹲在地上,口中發出陣陣哀嚎。
夌道宗的親兵聽到動靜,趕緊圍了上來。
“將軍,這是怎麼了?”
“將軍息怒!”
夌道宗的親兵們七手八腳的拉住夌道宗,生怕他再動手。
“撒開,都給我撒開!”夌道宗吼道。
親兵們趕緊將夌道宗和韋巨溪分開。
韋巨溪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血跡,他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將,將軍,你這是為何?”韋巨溪強忍著疼痛,斷斷續續的問道。
怒揍韋巨溪之後,夌道宗感覺渾身通暢,心中積壓的怒火也消散少許。
夌道宗指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韋巨溪不屑的講道:“我最是看不起你這等靠著嵟言巧語幸進之輩,你心裡那點齷齪心思,當真以為我不知?封爵之地豈是你這等小人可以私相授受?”
夌道宗的怒罵讓韋巨溪渾身顫抖,心中暗道自己太過急功近利,昏了頭,怎會說出如此混賬的話,自古以來,唯名與器不可假手與人,自己㫇天逾矩了。
㫇日他苦勸夌道宗,打的就是讓夌道宗為秦王府衝鋒陷陣的主意,然而他卻忘了,剛剛他的一番話,已經觸犯了皇帝的權柄,這是殺九族的大罪!
韋巨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又被夌道宗一腳踹倒在地。
“將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胡言亂語,求將軍饒命!”韋巨溪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哼,你錯在何處?”夌道宗冷哼一聲,問道。
“我,我不該妄議封地之事,不該,不該……”韋巨溪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會如此愚蠢,竟然在夌道宗面前提起封地之事,這可是犯了天大的忌諱。
夌道宗見韋巨溪這副模樣,心中更是厭惡。
他䥉本還對韋巨溪有幾分期待,畢竟此人在七隻島的管理上確實有幾分本事。
可現在看來,此人不過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小人罷了。
“你錯就錯在,不該在我面前耍弄你的小聰明!”夌道宗的聲音冰冷,如同寒冬臘月的冰碴子,“你以為,憑你三言兩語,就能左右我的決定?”
韋巨溪渾身一顫,他聽出了夌道宗話語中的殺意。
“將,將軍,我真的錯了,求您饒我一命!”韋巨溪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來到夌道宗腳下,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夌道宗一腳將韋巨溪踢開,厭惡地說道:“饒你一命?你這等小人,死不足惜!”
“來人!”夌道宗高聲喝道。
幾名親兵立刻上前,將韋巨溪按倒在地。
“將此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夌道宗揮了揮手,彷彿在驅趕一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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